“苏音,司寒已经离开这个城市了,我们会在国外结婚!”
“还是,你还妄想他会回来娶你。”
这些,是谢安捷的声音。
“苏小姐,你怀孕了!”
“苏小姐,你才刚成年,还是打胎吧!”
这些,是医生的声音。
还有……还有很多:“苏音,你现在只是一个摇尾乞怜的狗,你以为你还是苏家的千金?苏音,老子今天非要尝尝你的滋味,再赐给弟兄们。”
“苏音……苏音……”
所有的声音,齐齐涌来,编织成一声声的魔咒,在耳边久久回荡。
苏音伏在厉司寒的肩头,软腻的声音开口:“厉司寒,你抱我到床上去好不好。”
“好,什么都不要想,你好好休息。”厉司寒把苏音放在床上,正准备离开,苏音的手臂忽然藤蔓一样的疯狂缠绕着厉司寒的颈项;“厉司寒,你爱我好不好!”
在蚀骨的沉沦中,或许……就没有那么疼了。
“音音,到底怎么呢?”厉司寒怎么会看不出她今天的反常和落魄,明明白天一切都还好的。
为什么晚上会这样?他完全猜不透。
“没什么?”苏音摇摇头,清淡至极的语气道:“就是忽然想让你爱我,你不愿意吗?”
苏音起身,吸缭绕在厉司寒的耳边,呼出的气体里还带着酒的醇香,无端的勾人心。
“我累了,那你抱我去洗澡好不好?”苏音伏在厉司寒的肩头,吐气如兰。
厉司寒抱着她轻薄的身子,走进浴室,将她放在浴缸。
苏音没有放弃,一把缠住厉司寒,借机封住他的唇:“我好痛苦,厉司寒,你帮我舒缓一下好不好。”
是啊,好痛苦,心的煎熬与折磨。
厉司寒双手紧捏着苏音的肩头,推开她的身体:“音音,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的发泄品吗?还是你排遣痛苦的抚慰品。”
听到这句话,苏音像是骤然清醒,双手捂着脸,泪水从指缝流出:“对不起,你走吧,我有些神经质,你走吧!”
厉司寒没有离开,反而跨进了浴缸。
苏音看着他:“既然你不走,那我走吧!”
那些疼痛压的她翻不了身,明明是那么久远的事,为什么现在回忆起来还清晰如昨,一遍遍疯狂的折磨着她,叫不出声,却又在心底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那些照片,她第一次看的时候,全部都撕的粉碎,谢安捷只是冷眼旁观的看着她冷哼:“随便你,想撕多少撕多少,反正这是既定的事实,我早就是司寒的人,他抱着我缠绵的时候,恐怕早就将你抛到九霄云外了吧!”
苏音的腿还没有迈出浴缸,厉司寒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拽到自己怀里:“音音,如果这样能让你舒服一点,好受一点,那么我愿意!”
不知是谁先流泪的,总之,吻里夹杂着酸酸涩涩的泪水,越流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