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磕头辩解:“皇额娘明鉴,儿臣方才不知怎么的,忽然就失了心智,这才——”
“我听出来了,你这话是受人算计被下药的意思。”那拉皇后握了握手,“你的左近,还有旁人在么?”
弘历忙道:“虽然没有,但儿臣——”
“行,原来是苓丫头藏着秘药暗算你呢!”那拉皇后拍着扶椅站起来,“白景,你去后殿处置了寒苓,对外报说她是一病死了,赵琦,你往圆明园,给万岁爷道声恼,请她从新挑一位侧福晋赏给和亲王罢!”
“慢!”熹贵妃膝行上前,“主子娘娘,奴才与那拉格格是有过交道的,冷眼瞧着决计是第一等规矩守礼的孩子,弘历说他受人陷害,奴才将信将疑,这要是真的,那拉格格第一无辜遭受池鱼之殃;这要是假的,弘历更加对不住那拉格格,奴才恳请主子娘娘,不要为了这个不争气的孽障迁怒格格,奴才愿意全力弥补,想个面面周到的主意将弘历的这桩丑事遮掩过去,请主子娘娘三思!”
那拉皇后挥了挥手:“你有什么主意?说出来叫我听一听。”
熹贵妃还是有些急智的,硬着头皮说出自己的计较:“主子娘娘,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奴才明白,您待弘历比奴才更加尽心,只没想到他这般不争气,主子娘娘恨铁不成钢的苦心奴才感同身受,事到如今,咱们也只能将错就错了。”
“我倒想问问,你要怎么个将错就错法。”那拉皇后缓了缓脸色,“起来罢。”
熹贵妃暗暗松了一口气:“主子娘娘,您本来就有心把那拉格格指给弘历,如今索性坐到实处,臣妾亲自去给耿妹妹赔罪,她是心疼弘历的,自然不乐意瞧见兄弟二人陡生龃龉;万岁爷那儿需得主子娘娘圆场,至于怎么发落弘历,还求主子娘娘一体主张。”
那拉皇后按了按额角:“宝亲王,你怎么说。”
“儿臣情愿领罚。”弘历紧跟着补充,“儿臣愧见苓——愧见那拉格格,愿以侧福晋之礼迎娶格格入府,只求皇额娘不要为儿臣不孝气坏了身子——”
“罢罢罢!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是理不顺这些糊涂账目的。”那拉皇后叹了口气,“方才寒苓受惊不小,熹贵妃,你陪我去看看她。”
皇后一行进了后殿,一眼就看到寒苓躺在床上怔怔出神,熹贵妃赶忙紧步上前,骂着儿子宽慰内定“准儿媳”:“好孩子,都怨那个不争气的孽障,白白教你受着这番惊吓,我方与主子娘娘商议明白,你今后便是宝亲王府第一位侧福晋,除了老四家的是嫡福晋,不管先到的后来的,只要有我们在,哪个都不能越过你的次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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