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为第二的富察格格出于富察福晋本家,迄今为止,宝亲王共有五个子女落地,大格格(早夭)、二阿哥、三格格、为富察福晋嫡出,大阿哥、二格格(早夭)便是富察格格生养,目前来看属于富察福晋的依附势力,哪怕不争不抢,有个皇长孙傍身也能保障她在众人跟前耀武扬威。也正因为这个缘故,她是对后院进人最具容忍度的侧室,拿到宝石头面后极为礼貌的致谢:“妹妹客气了。”
余下的五位侧室按受宠程度排序依次是格格苏氏、格格金氏、格格黄氏、格格珂里叶特氏、格格陈氏,他们既没子女,家世又比不得头两位显赫,别看眼下都是笑脸迎人,心中却在认真盘算侍寝权重新分配的问题:有貌无势的无须在意,有势无貌的有空可钻,现今空降了一位有大领导撑腰的绝色情敌,眼中钉背中刺的感觉也不过如此了。
富察福晋眼看着寒苓就要搬空箱底儿,高无庸的脸上都快变成匠铺色了,赶忙在她会过陈氏后开腔截胡:“是皇阿玛给你的恩典,我们都领受到了,余下也没有多少东西,你便自己留着开销吧。”
寒苓欠身应了一声:“是,翡翠如意和余下的缎子奴才留着,请福晋把银两分散给昨日当值的下人,四锭金子给秦嬷嬷和将行差遣的三个丫鬟,这也算是奴才慰劳她们的赏钱了。”
高无庸擦一擦额角的汗水:“四爷,五爷的伤药是那拉格格亲手调制的,主子娘娘说了,以后由那拉格格开方,所需药材或是您、或是四福晋亲自打发奴才送到太医院支领,等到看诊的日子,贵妃主子自然打发宫人侍奉格格前往和亲王府问脉。”
“是。”弘历有些不自在,“皇额娘思虑周祥,儿臣必定遵旨照办。”
高无庸犹豫了一下说道:“四爷,奴才还有一桩不情之请,不知四爷能否——能否——”
弘历忙道:“谙达请讲。”
高无庸躬身赔笑:“四爷,奴才想问一问,那拉格格早先贡给主子娘娘的镇眠香还有没有富余,若是便宜,奴才想讨一些带回去。”
弘历会意,瞥着寒苓说道:“若没有现成的,教她上心赶调也便是了。”
寒苓有些为难:“调制镇眠香是水磨的功夫,没有三五月是不能告成的,以前制的又在额娘那儿收着——”
弘历握了握拳:“不打紧,我叫人去取,过会子送进宫去,必不耽误谙达今晚使用。”
说是自己讨,实际的授意者必然是身后的雍正皇帝,弘历对此心知肚明,自然不敢稍有延延:“吴书来,你往讷尔布府里走一趟。”
高无庸连连称谢,带着随行自回园子缴旨复命不再话下。
如此耽误了大半日光阴,弘历意兴阑珊地吩咐道:“都散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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