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大清后宫—继后本纪作者:圣手镇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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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佳氏赶忙请罪:“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寒苓冷笑一声,端起茶盏说道:“额娘,没什么事儿您就回去吧。”
郎佳氏无法,只得起身向女儿跪安:“奴才告退。”
恰在此时,外面传来击掌之声,寒苓扶着成云站起身:“接驾!”
弘历对伪岳母还是极为客气的:“这个时辰,怎么不留那拉夫人用了午膳再回去?”
郎佳氏正要谢恩推辞,寒苓已经截胡说道:“还有家务事料理,就不必耽误工夫了。”
弘历打量了寒苓一眼:“难得母女相聚叙话,若是因为我在觉得不便宜,晚些时候再来无妨。”
寒苓嗔道:“你说的什么话,若是叫外人听见,我这个贵妃还有本分可言吗?”
“这有什么打紧。”弘历歪头微笑,“一盏茶开发了便是。”
寒苓哭笑不得:“皇上,你要在意体统!”
郎佳氏又是欣慰又是难过,坐立难安地瞄一眼成云:这要教我听谁的?
成云便行请示:“主子,奴婢送太太出去?”
“嗯。”寒苓将红茶端给弘历,“先暖暖胃,我煨着软骨饭,别有一番滋味,一会儿就好了。”
郎佳氏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行礼跪安后跟着成云退出了正殿。
弘历忍不住说道:“苓儿,你能不能跟我讲一讲,为什么和生身父母有如此大的嫌隙?”
“谨守国礼罢了,哪里就能到生有嫌隙的份上。”寒苓反问丈夫,“莫非其他姐妹在宫中见到亲人只叙家礼?”
弘历就不多言,因向李玉吩咐:“摆棋,朕与贵妃较量一手。”
第二天晌午,乾清门外站岗的武德颇为荣幸的接到了御前陪聊的任务。
弘历很是坦诚:“朕想知道,你姐姐为什么与家人不大亲近。”
武德甚为尴尬,低着头含糊答道:“奴才幼年与姐姐同时出花,阿玛额娘对姐姐有所疏忽,所以——”
“朕问的是详情,怎么回话还要朕来教你?”弘历“哼”的一声,“嗯?”
欺君的一大前提是除了自身以外没找不到第二个可以对质的知情人,武德自然不敢扯谎,老老实实跟皇帝姐夫道明了内情:“听额娘说,康熙六十一年姐姐被先帝自雍和宫送回家中,阿玛怨她得罪贵人,难免给了脸色瞧看,过不几天姐姐与奴才先后出花,阿玛和额娘都守在奴才跟前,着实冷落了姐姐,因为奴才症险,额娘说了一些对姐姐不公的话,自那时起,姐姐在家中就不大有动静了,阿玛和额娘虽是满心懊悔,到底没有找出解开心结的法子,时至今日还是客气有余亲近不足,阿玛额娘没少为此难过。”
半天没听到上头的动静,武德不留痕迹地瞄了一眼皇帝的脸色,登时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奴才死罪。”
端起御案上的茶盏灌了两口茶水,弘历勉强把脸色缓和下来:“雍正十一年贵妃嫁入潜邸,陪嫁无一、妆奁清净,也是因为她从内定的亲王侧福晋变成了不上玉牒的侍妾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