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寒苓也赌着一口气,“不吃了。”
成云暗叹一声,等自家主子上床后不免入内劝说:“娘娘,万岁爷是一国之君,他为和亲王不自在,您就让一步又何妨?您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哄一哄万岁爷,皆大欢喜岂不是好?”
寒苓稍有意动:“我不气别的,你也知道,我在幼年出入雍和宫,和亲王陪我玩儿的时间比咱们那位万岁爷还要多得多,就为劳什子男女大妨,你可见我与他私会过一面?皇上还这样捕风捉影,教我怎么做才能规避嫌疑?”
成云再接再厉:“主子,男人都是这样,自己珍视的东西,最恐遭了别人觊觎,这就是和亲王,上头有皇太后护着,要是换个别人,管保连皮都被万岁爷扒下来!”
寒苓只作无奈状:“好了好了,我这就去九州清宴赔礼,谁让人家是爷呢!”
成云好心提醒她:“万岁爷方才可没怎么进膳,粟米粥的食材是现成的,奴才打发成霜煨上了,这就伺候您过去。”
“给我更衣。”寒苓拍了拍额头:懒得动也得动,只当是夫妻情趣了。
后殿撞着传旨太监高玉,寒苓拦人问道:“大晚上的要往哪儿去?”
高玉热汗直流,吱吱呜呜地回了句:“奴才奉旨往同乐院——往同乐院——”
寒苓点一点头:“万岁爷掀了珂里叶特答应的牌子?”
高玉硬着头皮回道:“是。”
寒苓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去罢!”
成云试探着催促道:“主子——”
“梦醒了。”寒苓转过身去,“咱们回宫。”
成云待要劝时,真真切切看到寒苓有两滴清泪落下来,只得把组织好的措辞咽回去:“好。”
次日清早,九州清宴传出消息,皇帝以称呼便宜为名,赐珂里叶特答应“海”字嘉号,自此以后,珂里叶特答应摇身变成了“海答应”。
等皇帝与娴贵妃的冷战持续到第十天时,景仁宫宫人都坐不住了。
成云是众人的头,先去劝说寒苓:“主子,您该给皇上服软了,再这么僵着,慧妃她们趁虚而入不提,连内务府的奴才都怠慢起来,咱们岂不是自讨苦头么?”
“我奢盼自己能做个一世爱妃,现在看来,充其量只是一时的宠妃。”寒苓问道,“早前多给的冰供是皇上叫裁的还是内务府自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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