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谢了恩,成云赶忙让着吴扎库福晋入宫不提。
寒苓有些看不透弘历的想法,自己与吴扎库福晋言语投缘不假,对方毕竟是弘昼的嫡福晋,如今刻意暗示弘昼时常令嫡福晋进宫请安,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引蛇出洞、欲擒故纵的嫌疑。
话虽如此,寒苓自忖身正不怕影子斜,也没必要欲盖弥彰的避而不见,将永瑸和大格格揽到跟前,又向永璧说道:“听你哥哥说,你都背《千字文》了?”
吴扎库福晋安安静静听寒苓与三个孩子闲话了几句,这才将话题扯到居外候见的武德身上:“刚见到的年轻侍卫可是娘娘家的表弟么?”
寒苓“嗯”了一声:“是我的大弟武德。”
吴扎库福晋劝道:“娘娘,按规矩,妃嫔是不能会见外男的,但那拉表弟是您的亲弟弟,如今避而不见,知道的说您恪守规矩,不知道的还以为皇贵妃不近人情呢!”
寒苓淡淡一笑:“我是什么样的人,真就不在意外头怎么品评。”
吴扎库福晋不以为然:“君臣有别,您是不用在意,但两宫皇太后对您的疼爱是明摆着的,您总不能让底下奴才饶舌,说皇太后看重的是不重亲情的儿媳吧?”
“福晋,儿媳这两个字可不是我能担得起的。”寒苓叹口气,“成云,你去叫武德进来罢!”
吴扎库福晋站起身:“娘娘,臣妾改日再来找您说话。”
寒苓摆摆手:“无妨,也没有什么私密话说,你坐着就是了。”
过不片刻,武德被张雷引入正殿,打千向寒苓与吴扎库母子请安:“皇贵妃吉祥,福晋吉祥、阿哥格格吉祥!”
寒苓问道:“你着急见我,是有什么要紧事儿说吗?”
武德从袖中拿出一张大红的折纸顶在头上:“这是府里预备进上的正旦节礼,请皇贵妃先行过目,阿玛额娘也能依照您的意思予以增添。”
寒苓接到手中大略看了几眼,因向武德说道:“你可回告阿玛额娘,我的那份不用他们操心,只管将本家的节礼预备妥当便好。”
武德低着头答应一声:“嗻。”
吴扎库福晋阻拦道:“娘娘,现在距离年节满打满算也就四十天的时间,您的宫份都快支到后年去了,别的不说,两宫皇太后的节礼不能马虎吧?您难道要二十日一熬的做两件震惊四座的针线呈上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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