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慧妃气得够呛,忍了又忍方才起身赔罪,“是臣妾唐突,请皇贵妃大人不见小人怪——”
富察皇后赶忙圆场:“都是后宫姐妹,又赶年庆之际,皇贵妃不宜与她太过计较。”
“罢了。”寒苓点头说道,“还是主子娘娘宽仁,臣妾过于刻板规矩了一些。”
“守规矩也算错处?”未曾留意间,弘历跨步回归上席,“你们在聊什么,说给朕听听?”
☆、历史中的半边天(乾隆继皇后三十一)
慧妃嗔道:“皇上,如今这一张金龙大宴桌,坐着的都是潜邸旧人,今年有小选的宫人上来,说不准明年正旦就能多几个姐妹,等正经的秀女入宫,除了皇后娘娘与皇贵妃,我们几个再想与您同席宴饮怕是要求到格外的恩典了。”
内廷饮宴本应独席独桌,弘历一时兴起,吩咐内务府撤去几案摆了张大圆桌,借此增添共聚一堂的喜气,也为上桌的都是潜邸旧人,因此少了许多约束与防备。
富察皇后微微含笑:“皇上最是念旧,凭她哪个,难道能灭过你的次序去?”
寒苓故意挤兑慧妃:“果然不放心,趁着现下圣宠在身,不妨求个恩典下来,不管日后有多少新人入宫,依旧准你同居上席也便罢了。”
慧妃正想反讽寒苓挑唆僭越,弘历已经接过话来:“好,只要你喜欢,以后每年都这样坐。”
寒苓怔了一怔,意识到这话是冲着自己讲的,举起酒杯用半开玩笑地语气说道:“皇上,刚说的是我们姐妹的酸话,您也用不着较真,除了主子娘娘,我们哪怕不在上席,一年又一年的都像今日这般有给您敬酒的机会,那也是十二分的福气了。”
“皇上,皇贵妃的话说到臣妾心坎中去了。”纯妃站起身来,“臣妾斗胆,便与皇贵妃陪敬皇上一盏。”
弘历欣然举杯:“好,咱们干了。”
如今的内廷只有皇子三人、皇女一人,最大的永璜十岁,最小的永璋只有三岁,虽然没到能够领宴的年纪,皇家规矩难于悖逆,也组一队向长辈们敬酒致意,寒苓看着大阿哥忍不住笑了一声,弘历不免向她欢快询问:“怎么了?”
寒苓问道:“皇上,臣妾头回见您时,您大约也如永璜一般的年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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