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哥永琪是弘历比较重视的一个儿子,听得这话忙向寒苓说道:“我与你一起过去。”
“四哥,你得留在这儿看着永珏。”寒苓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你放心,不管永琪是病是伤,我一定拼尽全力医治他。”
“主子娘娘!”愉妃一眼看到救星,直接跪在了寒苓身前,“永琪——永琪——”
“你先起来!”寒苓扶着成云跨步上前,因向太医问道,“永琪怎么样了?”
“娘娘,五阿哥似乎中了砒霜之毒。”吴谦犹豫着回道,“微臣已经用了催吐之法,教五阿哥服下了大量盐水,只看唾液颜色,似乎是余毒难清的征兆。”
寒苓亲自上手,把问脉息、瞧了眼眸后赶忙吩咐愉妃:“取牛乳来,有生鸡子儿也寻一两个给我。”
这都是常备的东西,太医眼巴巴抬起头,要见习皇贵妃如何处方用药。
寒苓的法子与太医有异曲同工之妙,御医顾及皇子身份不好动粗,嫡母明显比生母更能狠得下心来,直接掐住庶子的下颚硬灌牛乳蛋白,永琪“哇”的一声,连未曾消解的午膳也呕到了皇贵妃的外衣上。
“吴谦,我念方子,你去下面熬药。”寒苓拍着永琪的后背说道,“张雷,你回景仁宫,教成霜去药房把二十五味青蒿丸拿来!”
愉妃看着儿子的脸色由黑转青,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慌忙上前给寒苓擦拭衣裳:“主子娘娘,永琪不要紧了吧?”
“这起子腌臜小人,莫非以为一点子砒霜便能教本宫束手无策吗?”寒苓冷哼一声,“你放心,用不了两个月,依旧还你一个生龙活虎的五阿哥!”
皇子中毒的性质是极为恶劣的,一番严查之下,终于在永琪的书房中察出了端倪:太医在外进的诗集上寻见了残存的砒霜,永琪明显是在读书时将附着在纸张上的砒霜误食入腹,这才几乎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你也太大意了!”寒苓不免责备愉妃,“我曾再三谕示,交给阿哥格格的东西,一草一纸都要过手查看,这是永琪命大,万一有个差池,你到哪儿寻后悔药去?”
愉妃唯唯认错:“是臣妾大意了,亏得主子娘娘神医妙手,否则臣妾这条命也就跟着永琪去了。”
“公然毒害皇子,是可忍、孰不可忍!”寒苓倒竖柳眉、凤目圆睁,“查!一查到底,查不出是哪个暗下杀手,二所的奴才全部打入慎刑司问罪!”
“主子娘娘饶命!”宫女嬷嬷连带小太监,乾东二所的奴才跪了满满一地,“奴才失职——主子娘娘开恩——奴才冤枉——”
“你们冤枉,天底下就找不到一个不冤枉的人了!”寒苓冷哼一声,“愉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