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弘历转头吩咐李玉,“这几日让你主子娘娘静心调养,若有命妇进宫请安,教他们到两宫皇太后驾前行礼即可!”
李玉唯唯而应:“嗻!”
弘曕等人不愿久扰病患,略站一刻便退出了正殿,弘历正看着妻子用膳,外间忽然传来一阵扰乱之声:“三公主,万岁爷正与主子娘娘说话,您不能进去——”
弘历沉下脸来:“怎么回事?”
和敬公主已经闯进了内殿,看到皇父脸色渐渐回笼了理智,跪到地上向弘历说道:“儿臣有话要问娴妃母。”
弘历愈发着恼:“有什么要紧话,等她大安了再说。”
“不碍事!”寒苓放下羹匙,吩咐成霜撤去膳桌,“公主问吧。”
和敬公主直直盯着寒苓:“儿臣方才听说,妃母这场病,是因为照顾五弟受累成疾的!”
“永琪跟你说的?”寒苓淡淡一笑,“若是只为他一个人辛苦,我大约也犯不上躺在这里与你说话。”
和敬公主脱口而问:“你既然连□□之毒都能解得,当初为什么不愿意说服皇阿玛用你的方子为二哥治病!”
“混账!”弘历怒斥道,“你这是兴师问罪的意思么?”
寒苓哂笑道:“三公主,好歹你也是生在皇家、长在内廷,怎么会讲出这样滑稽的言论来?悼慧太子是我的什么人?我为什么要违逆孝靖皇后的意思倚仗宠爱威逼皇上用我的处方给悼慧太子配药?治好了悼慧太子对我有什么好处?用我的药没起效用,难道孝靖皇后就不会迁怒到我的身上么?”
和敬公主语塞:她实在是冲动了一些,景仁宫与长春宫从来都是敌对的关系,谁又愿意冒着风险去挽救对头的性命呢?
“三公主,大清朝的日月星辰不是绕着你来打转的,从今往后,咱们还是各安其是为好!”寒苓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你有难处与我无关,我有灾祸不需你来救护,别在弄出旁的事来,教皇上居中为难,也算是你为人子女的一片孝心了!”
和敬公主张了张嘴,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弘历问道:“你还有旁的话问么?”
和敬公主摇了摇头:“儿臣告退!”
寒苓眯了眯眼,忍不住叹息一声:“四哥,做你的妻子太不容易了!”
弘历并不曾因为这件事开罪女儿,原因在于和敬公主去给皇太后请安时忽感不适,传召太医后确诊出了两个月的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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