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珏无言以对,颇识时务地转移了话题:“额娘,下月木兰秋祢,您跟阿玛说一说,把儿子也带上呗!”
“你愿意去就去吧!”寒苓打了个哈欠,“只一条,我教你四哥看着你,若敢任性妄为,下回你就甭想出门了。”
永珏高兴了:“额娘放心,儿子是不会乱来的。”
放心才怪!寒苓正色叮嘱道:“秋祢是正事儿,你要给你阿玛丢了脸,挨罚的时候别来找我。”
母子正在说话,成节入内回道:“主子,贵妃娘娘给您请安来了。”
“教她进来。”寒苓吩咐儿子,“你往毓庆宫走一趟,让你哥哥过来用膳,趁着眼下有空,我还要正经叮嘱他一回。”
永珏吐了下舌头:“我这就过去。”
贵妃是为了永璋的婚事来的。
永璋的嫡福晋在去年就已经定了下来,按照旧例,至迟到今年年底便应举行大婚、迎娶福晋过门,但后宫的大事委实不少,皇帝南巡、皇子降生、嘉妃有孕、议立皇后——每一桩都比永璋这个出继的皇子重要的多,苏贵妃也不是没有眼力的人,不敢冒进提讲,如今趁着皇贵妃有孕,皇帝的心情应该处于不错的状态,再三斟酌后拿定了请旨的主意,为图保险起见,自然要过来问一问准皇后的意思。
寒苓郑重起来:“你不说,我也要与你商议,听皇上的意思,十月并不得空,十一月又是圣母皇太后的生日,不如教钦天监在腊月挑一个好日子,总不能误了他繁衍子嗣的大事。”
苏贵妃喜道:“如此是再好不过了。”
寒苓嘱咐贵妃:“永璋独居不易,你是生身额娘,还得多费精神、留意他的处境才好。”
苏贵妃顺势央求:“永璋府里没有能做主的人,还得向您讨个情,恩准臣妾派两个妥当人帮着他料理一番。”
“这有何难?”寒苓欣然应允,“只教奴才过去犹有不足,我让和亲王福晋帮着他操持大婚事宜,想来能够万无一失、样样周到。”
“还是主子娘娘想的周到!”永璋出继弘时为嗣,弘时的嫡妻董鄂氏、生母齐太妃皆已谢世,最有资格管他的长辈,只得母后皇太后一人而已(与母后皇太后相比,圣母皇太后的嫡祖母身份是打了折扣的),皇贵妃转正做了皇后也只是他的法定婶母,与和亲王福晋是一般无二的,有这样一个没有利害冲突的人帮手操持,苏贵妃自然要放心不少,“等主子娘娘托付了和亲王福晋,臣妾要亲自过来向她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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