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苓点一点头:“乌雅格格貌美伶俐,你既喜欢,留下做宗亲王侧福晋倒也使得。”
永玺摇了摇头:“额娘,您把最聪明的人留给儿子做侧室,儿子的后院今后可就有的闹腾了。”
“想让她做嫡福晋?”寒苓挑了挑眉,“你阿玛不会答应的。”
永玺狡黠一笑:“只要额娘应了,阿玛便一定会答应。”
寒苓不以为然:“你不用跟我耍滑头,在这上头,你阿玛不会听我的。”
永玺精光闪烁:“额娘不妨一试。”
“兆惠的女儿?”弘历反问道,“你觉得如何?”
寒苓当然是投反对票的:“虽是孝恭仁皇后同族,毕竟是抬旗的后起新贵,从圣祖朝至今,皇子福晋可都是出自上三旗著姓的格格!”
“不用急,再看看吧!”弘历微微一笑,“你若喜欢,常把她叫进园子说话倒也无妨。”
寒苓会意,因又提醒丈夫:“永玺主意大,我是管不了他的,你有话与他商议,别将机锋打到我跟前就谢谢你们爷儿俩了。”
“说到这个——”弘历皱了皱眉,“永玺虽然聪明,这两年入了左道,对夷人的奇技淫巧过于爱重,又偏习商贾学问,朝中大臣很有一些非议,我说了几次,他只嘴上答应,怕是没有认真放在心上的。”
寒苓倒打一耙:“都怨你,事事要学圣祖仁皇帝,康熙爷最务西学,他又年轻,可不是有样学样么?”
弘历颇为无奈:“我想给他安排一份差使,有了正经事做,大约就能收一收性子了。”
寒苓问道:“四哥,你今年多大?”
弘历一怔:“怎么说?”
“知子莫若父,论于天资,永玺确实是皇家翘楚,但聪明人未必能做得了好皇帝,昭明太子萧统、隋炀皇帝杨广、南唐后主李煜、宋徽宗赵佶,这些人搁在文坛,都是一代豪杰,放在龙椅上,难道做得比资质平庸的人更好吗?”寒苓苦心劝道,“四哥,居家是父子、为政分君臣,永玺尚未参政,你对他不满,左不过是恨铁不成钢的父子之情,一旦入朝参政,他又是chun宫之贵、亲王之尊,哪怕与父意偶尔有左,难保便有宵小之徒居中挑唆、离间骨肉亲情,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到了积重难返的一刻,再要后悔可就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