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我要做祖母了”这样的感慨是不能发出来的,永璜的长子绵德是乾隆十二年生的,比他七姑还要大一岁呢!
夫荣妻贵,乌雅氏享受到的待遇就不是庶母、妯娌所能比拟的。
寿康宫的赏赐最为丰厚,除了金玉摆件、补身药材,皇太后也没忘了关心一下孙子的生理需求,打着伺候宗亲王福晋的幌子,将两个长相得意的宫女送到了毓庆宫听候使唤。
长者赐不可辞,单纯是两个宫女,除了打着皇太后赏赐的印记,连正经名分都没有,寒苓正因兰贵人一案与寿康宫关系紧张,自然不会为了这等末节小事横生事端,因将成云叫到宫中暗行嘱咐:“你留神看着,若是本分也还罢了,倘不老实,立时过来回我。”
成云郑重答应,因又问道:“主子,若是宗亲王幸了哪个,奴婢该当如何处分?”
寒苓略不思索:“永玺的长子必定是他的嫡子。”
成云会意:“奴婢明白。”
身为中宫皇后,寒苓要关注的事委实不少,永璟上学、和孝种痘、永珏大婚——样样都得亲自盯着方能安心,哪里有更多余力分配到毓庆宫的内务上去?每日看一看乌雅氏的脉案,知道胎像安稳也就撂到了一旁。
岂不料,永玺是心有成算的人,一则与嫡妻情真意浓,二又牢记杨勇、建成教训,决然做一个立世清白的东宫国储,纵然福晋有孕,虽有女婢环绕、群芳服侍,到底修身养性、自重自爱,接连月余,全无染指之念。
山不就我我当就山,永玺固然矜持,旁人倒还罢了,那上赐的宫女便无耐性,摩拳擦掌便要从福晋口中咬一块肉下来。
二月二十五日,固伦和惠公主府的长公子百岁,这是永玺头一个嫡亲的外甥,与诸弟幼妹同往贺喜,不免多饮了几盅上赐御酒,及至返抵后宫,景仁宫回了话,扶着于毅自回毓庆宫去了。
乌雅氏往寿康宫请安未曾回来,永玺径在书房安歇小憩,恍惚间只觉身畔有宫女为自己擦脸净手、宽衣解带,只为宿醉深沉、懒怠动弹,任由她服侍周全,方要梦会周公,但觉腰间一双柔荑往里衣摸去,永玺猛然睁眼,“哐”地一声,把个衣衫不整的绝色佳人踹翻在了当阶之上。
于毅慌忙入内支应:“主子。”
永玺并未睁眼:“拿往慎刑司!”
宫女忍痛爬起身来:“爷——”
于毅甚是为难:“主子,如馨是太后娘娘赏赐——”
永玺颇不耐烦,挥一挥手,转过身去径自睡了,于毅不敢违逆,因向身后内监示意道:“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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