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妃嫔吓得够呛:皇后上回害眼疾,后宫同时有两个妃嫔小产,如今还是治眼睛,不会是又有哪个要倒霉了吧?
除了带孩子,那拉皇后的工作重心有两个,其一是刺绣,其二是配药。尤其是后者,摆明是挟制六宫的大杀器。
首次被赋予宫务协理大权的宗亲王福晋不无忐忑之意:“媳妇是晚辈,不好插手后宫宫务,万一有所疏漏,恐怕连额娘都要颜面受损。”
“无妨。”寒苓宽慰儿媳,“教你协理宫务,并非便要裁决做主,你随贵妃嘉妃学习进益,长些见识也不是坏事。”
“是。”乌雅氏稍稍松了一口气,“媳妇有不懂的地方再来请教额娘。”
“嗯。”寒苓叮嘱道,“虽是如此,你可不要颠倒主次忽略了大阿哥,后宫便是翻过天去也不是你的职责。”
乌雅氏赶忙答应:“媳妇明白。”
说的直白些,乌雅氏其实扮演了“监察御史”的角色,她是晚辈不假,却是皇帝的嫡长媳妇、隐形的未来国母,只要从旁看着,哪怕一句话都不说,天然便对贵妃、嘉妃形成震慑作用。
与长嫂相比,嘉王福晋明显放开的多:“额娘,听玛嬷说,当初您得到天书三卷后上呈先帝,御医院、御膳房难明要义,又把它赏还给您,难道只有您一个人能看懂天书上的内容吗?”
“也不全为这个。”寒苓淡淡一笑,“在我上呈天书后不久,京畿忽然爆发大地动,先帝不敢受纳仙人赏赐,这才下降旨意,要我仍做天书之主。”
嘉王福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所谓天书,不过是由梵文撰写,常人难以解读罢了。”寒苓叹了口气,“此为旁骛,不应见容皇室,女红膳食倒也罢了,似那制药配毒之法,若要外传,恐有后患遗留,将来怕是要带进棺材里去的。”
嘉王福晋笑道:“几位公主都是伶俐人,额娘何愁后继无人?”
“再说罢!”本心而论,这种东西犹如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有肉,真要相传,教授嫡长媳妇更加合适,乌雅氏虽好,终归不称寒苓心意,思索再三不得结果,索性放弃了教传子孙的打算,“你既得便,我把针线诀窍传你一些,日后随你自做人情,多一门手艺,总没有什么坏处的。”
嘉王福晋大喜:“媳妇谢过额娘恩典。”
婆媳姑侄,一个愿教,一个肯学,嘉王福晋底子又好,加上和明公主偶来指点,只两个月光阴便能下手助力,寒苓倒因此轻省了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