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苓原想让愉妃和颖嫔循序上位,弘历自己说了:事难两全,贵妃的位子也不是谁都能做的,强要晋位,反倒折了她们的福气。
尊贵如皇帝,难以免俗的有些敬畏鬼神的心思,弘历早年是发过誓愿的,不会让其他妃嫔侵占寒苓曾经获得过的位份,苏贵妃与金贵妃虽然没有封号,毕竟还是犯了一个“贵”字,这才得不到善终的结果,连自己也被上天警示,在金贵妃册封的一年之后感染时疫,再怎么样都不能拿着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索性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
“以后行走宫中,要听郭罗玛嬷的话,若是淘气,额娘必定罚你。”海兰察的长子安禄是乾隆二十四年冬月生日,开了春六虚岁,和惠公主给他申请了入宫读书的名额,此刻挺着大肚子对儿子耳提面命,“还有,宫中都是贵人,不可失了礼数,不可给郭罗玛嬷增添麻烦。”
“我的外孙孙,说什么麻烦不麻烦。”寒苓把安禄揽到跟前,因向斜坐下手的海兰察问道,,“你怎么样?头两天隐隐罩罩听到几句闲话,我怎么不知道五丫头有沾上官司的外甥?”
海兰察慌忙站了起来:“奴才有罪!”
和惠公主略不自在:“是海兰察的外甥跟人家争风吃醋,为一丫鬟当街赌斗,把一双兄妹踩成重伤,如今赔银子送药,官司已然了了——”
寒苓“哼”的一声:“紫禁城的地界,一块瓦片落下来,你知道能砸到几个黄带子、磕到几位国舅爷?哪里晓得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以为尚了公主,大清朝就是自己家的了?便是平头百姓,也没有任人作践的道理。”
海兰察面红耳赤,和惠公主为丈夫辩解:“他倒是尽心约束,家业大了,什么异类都有,又要上朝,又要治军,并不能面面俱到的管教亲戚。我们商议了,出正月后就把他们送回关外去。”
“送回了关外,越发没个约束,再有祸事,你们就鞭长莫及了。”寒苓放下外孙,因与海兰察说道,“告诉你额娘,过往倒也罢了,后头再要生事,本宫禀告皇上,连这次的事儿一并发落!”
海兰察唯唯答应:“奴才谨记额娘教训!”
恰在此时,入内通传的张雷缓和了殿内的尴尬氛围:“主子娘娘,七额驸请安来了?”
海兰察很快平衡了,他那丈母娘眼皮儿都没抬一下:“让他往咸福宫,见了婉妃再来!”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读者留意,作者笔下有两座宫殿较为特殊,其一是景阳宫,住正殿的两个主位都没有好结果;其二是翊坤宫,到现在都没有人居住。第一个的原因很简单,当年看《还珠格格》,相当讨厌里面的五阿哥永琪(对他的讨厌仅次于福尔康),五阿哥就住在景阳宫,所以我把设定不好的妃嫔往这里放;第二个,翊坤宫是女主的前世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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