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的四妃六嫔噤若寒蝉:祥嫔算是彻底没有指望了。
交泰殿外落下仪驾,寒苓似乎把方才的怒意克制掉了几分,因向张雷吩咐道:“去太医院,让他们打发人到英华殿看看祥嫔,今日是我的千秋,就算是修一修来世罢!”
四妃尽皆恭维:“主子娘娘仁慈!”
寒苓想了一想,又对愉妃说道:“赶明儿你和舒妃去一趟英华殿,教底下奴才不要对祥嫔过于苛待,免得落人口实,说咱们忘恩背义、不念旧情。”
二妃各自答应:“是!”
冷宫里的流亭得到太医诊治后总算苏醒过来,张口向常纨要茶无果,临时拨来照顾她的小宫女撇嘴说道:“常纨姑姑为了给您求医,冒死逃出英华殿,拿自己的性命威胁皇后娘娘,如今已经被关进辛者库去了,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流亭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
小宫女翻了个白眼:“不是这样,太医能来看您吗?”
流亭落下泪来:“妹妹——”
小宫女把一碗凉水递过来:“热水要给您熬药,只有这些了,是我从牙缝里省下来的,您将就着喝吧!”
流亭咬一咬牙:“我要见皇后。”
小宫女嗤笑一声:“您是哪个名牌上的人,皇后娘娘也是想见就能见到的?”
流亭忍气哀求:“好妹妹,只要我能见到皇后娘娘,一定忘不了你的好处。”
“您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祥嫔娘娘呢!”小宫女愈发鄙夷,“我不知道您有没有绝地逢生的本事,便是有,我已经死在辛者库了,您的好处能落到谁的身上还不一定呢。”
如此过了两日,流亭渐已绝望,忽然听到院外传出请安之声,等她挣扎着爬起身来,愉妃和舒妃早已掩着鼻子走进外间:“你们这些奴才,实在过于怠惰了一些,主子娘娘千秋,不说更新气象,好歹打扫一番,也有脸叫卖辛苦?你们不问问自个儿,可配得上主子娘娘的赏赐么?”
主事只管告罪,因又赔笑道:“原该正经打理的,偏偏乌拉那拉氏病了,奴才私心,她毕竟与皇后娘娘有亲,若是因此有个好歹,岂不平白增添了皇后娘娘的晦气?两害相权取其轻,奴才左右为难,这才怠慢了一些。”
六宫之内,拜高踩低原为常态,愉妃便不细究,进了内室瞧见流亭的脸色,多少生出一丝同情来:“数月未见,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经月磋磨,流亭的傲气早已消磨的一干二净,见得愉妃如获救星:“愉妃姐姐——愉妃娘娘,我有要紧事告诉万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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