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苓笑道:“我要多一个这样的女儿,连做梦都要笑醒的。”
纳喇氏回府后将进宫经过原原本本说给了丈夫知道。
“十二阿哥。”傅恒点了点头,“十二阿哥性情好,又有世袭王爵传承,若能做他的嫡福晋,那可是求之难得的福气。”
纳喇氏笑道:“舒妃原有撮合永珹的意思,听说皇后娘娘对端亲王最是宠爱,我也担心大丫头会受委屈,两姨做亲未为不可。”
“玲儿的婚事必要宫中做主,哪里是我们能够左右的。”傅恒多少明白皇后的用意,“淑嘉贵妃薨逝,我原本以为皇上要格外关照十一阿哥,玲儿许会有个十一福晋的名分,如今再看,怕是不能在上三旗满洲中为他指配嫡福晋了。”
纳喇氏心道:最好是这样,同样是过继出去的皇子,一个是嫡子,一个是庶子,一个是世袭王爵,一个是降封郡王,哥儿俩差距一目了然,谁又愿意舍金玉逐瓦砾呢?
此时的后宫,乾隆皇帝也正在过问儿子的终身问题。
弘历的偏心并不局限于嫡庶界限,景仁宫四个皇子,在他眼中的地位还是有所区别的。
本心来说,弘历并不太喜欢过继出去的十二儿子:他的文采武功不及两个哥哥,连永璟都多了一分鲜活灵动,这个儿子,敦厚的有些木讷,生在寻常门第是中人之姿,若是皇家,平凡的有些平庸,再说句难听的——那就不像是自己的儿子!
然而,这话是说不得的,别看皇后平日三从四德贤惠至极,一旦与永璂扯上边,什么规矩体统都变成了浮云。
早年皇子演练骑射,永璂遭到了自家九哥疯狂吐槽,当事人满面羞惭,觉得给帝后丢了脸,开足马力补习功课,一不小心把手指给勒伤了,皇后心疼的了不得,当众给永珏没脸:“永璂最像我,骑射功夫不好,那是随了我的缘故,你当众嫌他,当然也是瞧不上我的意思,今后也不必委屈求全到景仁宫请安了。”
永珏哪里禁得起这话,日头底下跪了半个时辰,众人多方求情,这才勉强揭了过去。
舒妃吓得够呛,把嘲笑过永璂的永珹补了一顿打,然后警告他:“再敢口没遮掩的胡说八道,我把皮也揭了你的去。”
毕竟是已经出嗣的儿子,皇后又过于护短,弘历没必要苛求太多,傅恒的女儿也能配得上福晋之位,晚膳后很是直白地询问了出来:“你想把富察府的大格格留给永璂?”
寒苓亦不否认,因向丈夫笑道:“我不过临时起意,见了她就觉得喜欢,听舒妃说,富察大格格已经帮着富察夫人管家了,模样既好,性情也佳,皇上觉得这门亲事怎么样?”
弘历点一点头:“你的眼光是不会差的。”
“一晃眼,永璂都快娶媳妇了。”寒苓笑道,“内务府请旨建府,您可要挑着便宜的地界安置他,离得太远,臣妾不能放心。”
弘历大为惊讶:“你竟舍得让他出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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