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幽幽叹息:“她还在怨朕吧!”
永玺淡淡说道:“皇阿玛,您是额娘的丈夫,也是额娘的主子,额娘是不会对您心存怨念的。”
“你现在的口气,像足了苓儿!”弘历吩咐李玉,“你去准备,朕要去看看皇后。”
永玺忙劝:“皇阿玛龙体为重——”
弘历摆摆手:“你去罢!”
永玺只得跪安:“儿臣告退。”
寒苓却没有给皇帝丈夫吃闭门羹的意思,坐在床上欠身行礼后说道:“皇上虽说强健,毕竟是五旬之人,还该卧床将养才是,若要因此留下后患,岂不是教皇太后平添忧虑么?”
弘历见寒苓面容憔悴、鬓染霜露,与以往相较,衰颓十岁不止,忍不住探身上前,握住她的双手感慨一声:“朕——我枉做天子,也只你一个是真心为我着想的。”
“皇上不必迁怒旁人,且不说阿哥公主与皇上血脉相连,后宫姐妹对皇上的安危也是极为关切的。”寒苓的眼中没有一丝波动,“当初容嫔进宫,承蒙皇上信重,她的规矩还是臣妾亲自教导,不想有了今日,虽说因由难辨,终究罪无可恕,若要深究,臣妾留此祸害,岂不愧见太后、皇上?”
“我还没有糊涂。”弘历苦笑道,“这两年她与你只是面上之情,便是令妃,与那贱婢也比你更加熟稔三分。”
“皇上言重了。”寒苓别过脸去,“臣妾风寒卧病,想来一时难以痊愈,令贵妃既得皇太后赏锡,不如就教她辛苦一段时日吧!”
弘历不得自在:“先教愉妃替你分忧,令妃不过包衣出身,如何能担负起协理宫务的重任。”
“皇上!”寒苓静默许久,终于说道,“臣妾所有,都是先帝与皇上的恩赐,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该尽的本分,臣妾没有不去尽足的道理,您就不必过于在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已经给乾隆发了两张黄牌了——上一张是在塞北发的,这一张当然要在江南发。容嫔的伏笔确实埋的有点儿长,看不懂也不要紧,后面会揭示答案的。
☆、183
“你怎么来了!”寒苓看着风尘仆仆的永珏,心中难免觉得惊讶,“谁护送你回来的?”
如果皇帝在遇刺后立刻派人去云南报信,按时间和路程算,永珏能这么快从云南赶来江苏,用马不停蹄四个字形容绝对算不上是夸张之辞。
“儿子好的很!”永珏长长舒了一口气,“知道阿玛额娘安然无恙,儿子就彻底放心了。”
“我好的很!”寒苓急命宫人,“传御医,把煨着的参汤给老九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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