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还没离开殡殿,宁寿宫紧跟着传来讣告:皇贵太妃薨了!
永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内务府呢!”
这是唯一一个在计划内去世的贵人,礼部还得硬着头皮请示:“瑞贵人过世,身后事是不是依照旧例操办?”
永玺询问母亲:“额娘的意思呢?”
依瑞贵人的自戕时机来看,她不是跟皇后一样对皇帝用情至深就是在皇帝的驾崩上扮演了不可描述的角色。皇后要寻死,那是因为皇帝对她确实没得说,你一个贵人,这可就——
寒苓叹了口气:“瑞贵人做了我想做没做成的事儿,她的后事一定不能简薄了!”
永玺赶忙传旨:“传皇太后懿旨,追封瑞贵人为瑞嫔,陪葬妃陵,钦此!”
围观党们不敢多做计较,免得皇太后一抽风,继续找他们的晦气。
如此折腾到大行皇帝头七,寒苓终于擦干眼泪,跨入了长春宫的地头。
令贵妃气色尚好,看着面容憔悴的寒苓苦笑摇头:“皇后娘娘,您赢了!”
“后宫之中,没有能笑到最后的人。”寒苓长长叹了一口气,“令贵妃,我的路只有一条,你呢?你该走哪条路?”
“臣妾不想做糊涂鬼!”令贵妃直直盯着寒苓,“皇上是怎么驾崩的?”
“怎么驾崩的——怎么驾崩的——”寒苓仰起脸来,“令贵妃,你如果没有其他想说的话,我可以——”
“臣妾不想不知道了。”令贵妃打断寒苓,“您会怎样对待臣妾留下的二子一女呢?”
寒苓反问道:“永璐和永琰已经圆满回宫了——你想不想见皇太后——不——是太皇太后——你想不想见太皇太后一面?”
令贵妃怔了一怔,很快点了下头:“是!”
次日晨起,奉皇太后懿旨,长春宫与翊坤宫守卫全部撤走,令贵妃私用香料,虽然出自无心,间接造成先帝驾崩,因追其过,黜降为嫔,削其嘉号,称“魏嫔”。
当天正午,魏嫔谒寿康宫请罪,太皇太后闭门不见,魏嫔返宫自缢,享年四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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