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严肃的秦王想了一会儿,看床榻上留有的空闲地方很多,于是直接翻身躺在了旁边。
正好他方才又拿了一床被子,也不至于冻到。
只是将外衣脱掉便能解决的事情,年轻的秦王却没有想起来这最简单的办法,长时间没有剪掉灯花,就算窗子已经关上,明明灭灭的烛火还是悄然熄灭了。
刚听了那么多让人头疼的话,嬴政以为他会睁着眼睛躺到天亮,未料听着旁边规律的呼吸声,不过一会儿,和衣而躺的秦王也沉沉睡了过去。
守在外面的内侍等了许久也不见他们家王上出来,斗胆朝里面走几步却只见房中连烛火都灭了,面面相觑之下,几人只得各自在外面找了地方眯着。
王上这是歇下了?
玉兔西渐去,金乌东来迎,夜色褪去,东方出现第一抹晨曦时,宿醉的蒙恬揉着脑袋终于醒了过来。
完全不记得昨日发生了什么,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的蒙将军推开房门,丝毫没有受到宿醉的影响。
发现自己就睡在燕执不远处的房间,活动着筋骨的蒙将军迈步走过去敲门,“阿执,醒了吗?”
第一次碰酒的小家伙,总得多注意点才行。
听到外面有动静,一夜好眠的燕执皱了皱眉,发现旁边有人存在后瞬间惊醒。
“谁?!”
等猛地起身后的眩晕过去,看出来枕边人是谁,燕执张了张嘴,“阿......阿政......”
震惊之下,竟是将早已改过的称呼都给忘的一干二净。
悠悠转醒的嬴政看着旁边紧绷着身子吓的不轻的燕执,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物然后点了点头,“昨日阿执醉了,扯着袖子不肯让寡人离开,无奈之下便只好同塌而眠。”
怔怔的看着神色淡然的嬴政,燕执赧然低头,“对不起。”
抓着袖子不松手,这说的是他吗?
而且,他应该是自己回的房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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