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大人,带来了。”
亲兵从怀里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苗沛霖接过,看了看,很是满意,摆了摆手说道:“那便明晚这时候动手吧。你回去告诉兄弟们,务必当心点。”
亲兵闻言,点头应下,然后转身跃入水中,在暮色遮掩下,身影很快消失在喧嚣的秦淮河中,只余下一层一层的涟漪。
谁又能想到这位残疾了的兵卒竟有如此娴熟的泅水功夫?
苗沛霖等到亲兵完全消失不见,这才反身回到画舫之中,然后趁着无人的时候,把药瓶里的粉末不动神色地混入到了酒水之中。
这一夜,至此揭开了天京城里混乱的序章。
李秀成当下与灵飞在屋内谈笑,在这几日的接触之中,二人的感情也越发的好了起来,灵飞虽然心中已经有人,但是对于这位并不会对他毛手毛脚,而且态度还很客气的王爷,灵飞还是很有好感的。而李秀成也越发的觉得这灵飞姑娘,虽然是一伶人,但谈吐才情竟如大家闺秀一般,自对她越发青睐。
李秀成此时喝着小酒,但见面前美人如画,一袭罗群翩翩起舞,又听得莺莺歌声,只觉得视线不由恍惚起来,视野之中渐渐似只有灵飞那一袭粉衣。李秀成只觉得灵飞如花的笑靥越发俏丽,宛若桃花,全身也越发燥热,嘴唇最后亦不由干涸起来。
“灵飞。”
李秀成再也忍不住,猛的从椅子上起身,晃晃悠悠的走到灵飞面前,眼睛中此时充满了血丝,看上去很是骇人。
“大人?”
灵飞看着眼前的李秀成,只觉得此时的李秀成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全身上下都充满了侵略性,这种目光,灵飞并非没有见过,那些平日里来画舫寻乐的男人,在看到许多姐妹之后,都是这个样子。
“灵飞,你可知我欢喜你?”
李秀成一把拉住灵飞的手,吓得灵飞不由挣扎起来,大叫道:“大人,奴乃是幼主的人!”
“洪天贵福?”
李秀成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脾气只觉得越发的大,浑身好似火在烧。“便是洪家的人又如何?那洪天贵福此刻还被禁足在天王府里呢!”
李秀成原就对洪家父子满心不满,此刻更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一把把灵飞拉入怀中,然后把灵飞扛到了床上。
“大人!”
“灵飞勿叫!”
一大波和谐飞过。。一大波和谐飞过。。。一大波和谐飞过。。
第二天醒来,灵飞看着世界都不一样了,她出神地看着床边的男人,只觉得心中的愤怒与悲哀止不住的泛滥,脑海里浮现出洪天贵福的身影,灵飞缓缓的闭上眼,然后深吸一口气,从床上起身,走到画舫的窗户边,打开窗户。清晨的江风吹散她的长发,她提起裙子,跨过了栏杆。
李秀成原是军人出生,自是警觉的很,察觉到房间里的声音,忙醒来,看见灵飞似要投河自尽,立即飞奔到窗户边,一把拉住灵飞的手,怒喝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灵飞直愣愣的被李秀成拉着转过身,看着面前这个拥有自己第一次的男人,嘴唇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一双眼睛里凝满了泪水。李秀成原本还想训斥些灵飞什么,看得灵飞如此,此时却说不出话来,他用手摸起灵飞的下巴:“我难道不比洪天贵福那小子吗?”
灵飞看着李秀成,依旧不说话,死死的抿住嘴。李秀成至此,也只能叹了一口气吧,“罢了,你现在终已经是我的人了。你今天先好生休息,我晚上来接你,以后你就随我住忠王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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