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士信在义军中逛了一段时间,见到“民贼”不是他所想的那样没有人性。至少翟让和王薄的下属,与他在张将军军中所见相差不离,心中不由触动。
李玄霸的病情在猛药压制下,高烧终于没有反复。
在李玄霸的同意下,罗士信暂时加入了王薄麾下,帮瓦岗寨打隋军,磨砺自己的武艺。
李智云则继续扮作女子,充当李玄霸和宇文珠的护卫。
李玄霸以为自己的死劫估计快过去了。
但当他的烧完全退下的第二日,起床在屋里慢吞吞转悠,试图恢复体力的李玄霸的胸口突然闷疼。
宇文珠站在李玄霸面前,伸出双手,就像是对待刚学走路的孩子一样,笑颜满面地鼓励李玄霸再走几步。
然后,李玄霸捂着胸口,在她面前缓缓倒下。
“三郎?!”
“三兄?!”
李玄霸大口大口的深呼吸,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
只一瞬间,他就知道了自己的症状。
这是……因肺炎高热带来的心肌炎吧?说起来,老李家本来就有心脑血管遗传病史,真的毫不意外啊。
李玄霸闭上眼睛的时候,缓缓叹了口气。
天发杀机,地发杀机,人发杀机。
一波接一波,目不暇接。
这老天,是非要他死呢。
……
“耶耶,我不管你有什么事,阿玄让我去接他,我必须去!”李世民接到寒钩乌镝送来的接连催促的书信后,无论李渊再怎么说“我们很忙,另外派人去”,他都不干了。
十六岁的少年郎干净利落地往地上一趟,居然打起滚来。
李渊哭笑不得:“你是十六岁,不是六岁!起来!观音婢都在笑话你了!”
长孙康宁捂着嘴,眼睛弯弯道:“我没笑。”
李世民满地打滚,一边滚一边道:“我要去接阿玄!我要去接阿玄!”
李渊轻轻踢了李世民一脚,笑骂道:“行!赶紧起来!”
李世民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好嘞!我这就走!”
李渊拉住李世民:“夜里不安全,明日再去。你母亲已经提前去了,中途你就能接到你母亲和阿玄,不用急。”
李世民眼珠子一转:“好,我去换衣服小睡一会儿。”
李世民蹦跳着离开。李渊扶额:“他真的长大了吗?六七岁的孩童都不会像他那样走路了!”
长孙康宁继续捂着嘴笑道:“郎君在父亲这里永远是没长大的孩童。”
李渊先叹气,叹着叹着就笑出来:“都是我太宠溺他的错。我去把他的马关起来。这孩子,绝对想晚上偷偷离开。唉,只一夜,他都等不了吗?”
李渊摇着头离开。
长孙康宁回头悄悄道:“把我备好的马藏起来,可别被父亲找到。”
婢女悄悄离开。
李世民洗了个澡,仗着自己身体好,头发没干便倒头就睡。
长孙康宁见他头发未干,帮他擦头发时,李世民呼呼大睡,完全没醒。
长孙康宁悄悄掐了李世民的脸一把,李世民仍旧闭眼酣睡。
她笑道:“不是说要偷跑吗?别睡醒就是第二天了。”
李世民翻了个身,像猫儿一样蜷缩在长孙康宁腿上。
长孙康宁脸一红,又掐了李世民的脸一把。
……
“嗯?这是哪?”李世民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怎么黑黑的,灯呢?”
他刚说完,空间就亮起来。
李世民惊讶道:“啊?这不是我在大兴的家吗?我实在做梦?”
“应该是吧。”
李世民听到熟悉的声音,转头一看。
李玄霸如小时候一样,盘坐在放着许多靠枕的坐榻中,抱着手臂看着他。
李世民扑上去:“阿玄!我居然梦到你了。”
李玄霸伸出手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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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住二哥扑上来的脸,叹气道:“这不是普通的梦。普通的梦不会思维如此清楚。”
李世民把李玄霸的手挡开,站在坐榻旁好奇道:“难道你心声的能力进步了?我们居然能在梦里见面?一定是因为我太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