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近来确实因为门客过多而烦恼担忧,但儿臣绝不是?为了齐地的钱财赋税才渴望成为齐王!儿臣去齐地做齐王全是?为了父皇!”
“……你又一次让朕失望了!”
刘彻冰冷地看着刘据,道:“生在皇室,不可?能没有野心和欲望,但你既然产生了野心和欲望,就该学会如何正确遮掩,而不是?每次都手法如此拙劣!”
“父皇,儿臣没有遮掩,儿臣方?才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儿臣……”
“别说了!朕不听!更不想见你!”
说罢,刘彻转身,示意宫人送刘据离开。
刘据大惊。
“父皇——”
“出去!”
“……喏。”
刘据被父皇的厌恶态度吓得几?近虚脱,刘据在宫人的搀扶下,艰难走出未央宫。
……
晚些时候,李婉君抱着刘畅从宫中归来,见刘据呆呆站在院中,双目出神,不由?惊慌失措,将孩子交给乳母后随即上前?:“殿下,您这?是?……”
“我心里闷得厉害。”
刘据深吸一口气,反问李婉君:“皇后喜欢畅儿吗?”
“皇后殿下非常喜欢畅儿,”李婉君道,“赏赐了金饼和金弹珠。”
“父皇和皇后都喜欢我们的畅儿,这?是?好事……”
刘据喃喃道。
李婉君看刘据神情不对,心中慌张,一番宽柔安抚将他送去就寝后赶紧派人进宫,将此事告诉卫子夫。
得知儿子疑似魔怔,卫子夫心急如焚,但消息送到长?月宫时已?是?华灯初升,不能深夜出宫的她只能派心腹女官去未央宫将此事告诉刘姣。
然而,李令月夜间需要与内臣们一起陪刘彻批阅奏章。
女官不敢惊扰国事,站在春寒料峭的宫殿外心急如焚地等待,直到子时才终于等到公主?殿下在宫人的簇拥下从里面走出。
“殿下——”
女官赶忙上前?,行礼过禀告道:“奴婢奉宸妃殿下命令前?来,有非常要紧事情要告诉公主?殿下。”
“什么?事?”
“皇长?子殿下病了。”
“病了?”
李令月愣了一下:“直接传太医就是?。”
“传信的人说,皇长?子殿下这?场病来得蹊跷,不似寻常的生病,倒好像是?……是?……”
“是?什么??”
“像是?中了巫蛊。”
女官胆战心惊地说道。
“巫蛊?”
李令月顿时高度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