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利试探着问道。
刘旦道:“你若在父皇面前为我美言,我一定重金酬谢。当然,即便你从未为我美言,我也以上宾礼节对你。”
“殿下厚爱,不胜惶恐。”
李广利假装谦虚,心里想的全是等他的五皇子做了太子甚至皇帝,他便能拥有比诸侯王更多的金子。
刘旦年纪小,见李广利一脸贪财模样,以为他收了自己的金子必会为自己做事,于是将他担心刘据成功迫害刘胥后会迫害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央求李广利务必在刘据谗言诽谤迫害自己的时候为自己说话。
担心李广利不懂唇亡齿寒的道理,刘旦还特意提醒道:“如今二皇兄薨逝,四弟被逐,若我再被父皇嫌弃,皇兄必定全力针对五皇弟和你。”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事情。”
李广利做出忧虑姿态:“陛下虽然封皇长子为南王,却至今没有催促皇长子前往封地,这么一路拖下去……”
“你担心皇兄长期留在长安?”
“正是。”
“那我们怎么办?”
确定李广利和自己一条心的刘旦心急如焚。
李广利道:“我这几年紧随陛下,知道陛下最恨别人为他出主意,催促皇长子就国这件事必须……”
“必须如何?”
“让皇长子殿下主动请求。”
“让皇兄自己去封地?怎么可能!”
刘旦嘀咕道:“皇兄恨不得永远留在长安,天天呆在父皇面前说我们其他兄弟的坏话。”
“可他已经被封王,迟早去封地就国。”
“说是这么说,如果我们所有兄弟都遭遇不幸呢?”
刘旦再次提醒李广利:“我现在是燕王,他即便恨我也只能在父皇面前谗言诽谤我,你的五皇子可是个刚学会说话的孩子,万一……”
“殿下莫非担心——”
“皇兄应该不至于如此残忍。”
刘旦担心太直白会让李广利怀疑自己,假惺惺地为刘据辩解。
然而李广利恨刘据至深,即便没有刘旦挑拨也担心刘据谋害他的五皇子,听了刘旦的话,脸上不动声色,心里早泛起毒水,挤出勉强的笑容,道:“我相信皇长子殿下如燕王殿下所言是个宽宏仁慈的人。”
……
……
为了重启汉匈和亲,刘故在长安逗留了很长一段时间,期间他非常不安分,经常勾三搭四、左右逢源,给负责接待他们的公孙贺父子、金日磾等人惹了不少麻烦。
阳春三月,确定汉皇帝陛下绝无可能答应匈奴重启汉匈和亲的请求,刘故不情不愿地带着百余人的使团返回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