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刘胥又怕又恨地看了眼刘姣。
李令月感受到刘胥的注视,淡然道:“三皇弟这些年任性妄为,屡教不改,终于?还是?闯下了大祸。”
“可他再罪有应得也罪不该死?啊!”
刘胥理所当然地说?道。
此言一出,灵堂内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尤其是?礼节性前来吊唁的朝臣们。
刘胥感觉到灵堂内的诡异安静,却不以为然,径直走向躲在人群深处的江充,阴阳怪气地夸赞道:“不愧是?父皇倚重的绣衣使?者,竟然真敢王子?犯法与民同罪。”
“谢广陵王殿下夸赞。”
江充硬着头皮收下刘胥的话。
刘胥闻言,瞬间?沉下脸:“但是?我不喜欢!”
“殿下——”
众人大惊。
李令月也厉声道:“四皇弟!不许胡来!”
“我不会胡来,我只是?……只是?……”
刘胥冷笑着,绕着江充转圈,口中恶毒道:“我只是?想看清楚害死?我三皇兄的绣衣使?者的模样!”
“殿下,我是?奉命行事,何况燕王殿下确实犯了国法……”
江充试图为自己争辩。
刘胥瞪了他一眼,随即命人将江充轰出。
“你不配出现在这里!”
江充闻言,讪讪而去。
江充离开后,刘胥给刘旦上香,悼念兄长,随后走到李令月身旁,神情颇有几分?微妙:“四皇姐,三皇兄纵然千错万错,他也是?我们的兄弟,不该死?于?卑贱人的谗言诽谤。”
“你想……”
“我要?江充和苏文?的命。”
刘胥理直气壮地表示:“他们进?谗言害死?三皇兄,必须为此付出性命代价。”
“哪怕这件事……”
“动手的是?他们,他们必须死?!”
见刘胥态度如此专横,李令月提醒道:“杀人者死?,这是?汉律。”
“知道,但是?那?又如何?”
刘胥不以为然。
身为皇子?,在大部分?时候,他都凌驾于?汉律之上。
李令月:“……父皇不会允许你这样做。”
“但是?我偏要?这么?做!”
说?完,刘胥走到刘旦的棺椁前,轻抚厚重棺木,道:“三皇兄,你也想让我为你报仇,对不对?”
李令月垂眸,不做声响。
前来吊唁的众位诸侯王和朝廷官员也是?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