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路?”
李令月笑容带上?寒意。
“为什么?要用‘生路’这样的词语?你莫非知?道什么??”
“我……我是害怕……害怕得罪……”
意识到说漏嘴的刘授神情慌乱。
“你害怕得罪谁?”
“我……我……我没有能力,却得陛下和殿下器重,奉命查处宗室诸侯王的种种滥杀违法?,一旦上?任,必定?树敌无数,遭他人怨恨甚至诬告我有谋逆之心……倘若我的能力足以胜任职务也就罢了,至少不辜负陛下和皇太女的托付,但是……但是我根本没有查处宗室诸侯王种种违法?行为的手段……我……我只?能保证我自己身为诸侯王不犯错误……我……”
刘授越说越悲伤,眼泪夺眶而出。
“还请皇太女在陛下面前为我推辞!”
“已经晚了。”
李令月幽幽道:“祭祖结束后会有正?式的任命诏书,你不愿接受也必须接受。”
“殿下……”
刘授泪眼婆娑。
李令月:“下去吧。”
“可是……”
“下去。”
李令月加重语气。
刘授见状,不得不抹着眼泪退出。
刘授离开后,李令月立刻变了颜色,对霍光:“派人盯紧他。”
“喏。”
霍光会意,立刻安排人手。
……
……
诸侯王们因为八月的高?祖祭祀而齐聚长安的同一时间,刘凤结束了本月份在武将学堂的十天学习,浑身疲惫却又精神奕奕地回到长安。
“母亲!母亲!”
刘凤到家后立刻扑到李令月怀中?:“凤儿好想你和父亲,还有音儿妹妹,三?妹和四妹。”
“然后过几日又要叨叨什么?时候回武将学堂、什么?时候能上?战场杀敌。”
李令月半是抱怨半是骄傲地数落着儿子,将刘凤交给追来的奴婢们:“赶紧带他下去洗漱。”
“喏。”
奴婢们可怜哀求道:“小主人——”
“知?道了。”
刘凤松开母亲,在奴婢们近乎押解的簇拥下返回自己的房间。
看着儿子如此?好学,李令月露出由衷笑容,同时也坚定?决心要挖出赵藏玉身后之人,以防皇位再生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