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从?小被人奉承,对赵藏玉的谨慎毫无觉察,但是李令月注意到?了。
因此,两局游戏结束,李令月随即眼神示意身旁将赵藏玉带下去,对刘据道:“你可知方才和你玩藏勾游戏的女子是谁?”
“知道。”
刘据撇嘴:“一个冒充神女试图招摇撞骗却?不幸被现场拆穿的神棍,亏得凤儿心善,让她得以保全性命。”
“原来皇兄——”
“这?事闹得那?么大,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刘据叹了口气:“此事可以看出,诸侯王中有人试图动摇四皇妹你的地位。”
“为什么是诸侯王?”
李令月明?知故问。
“因为他们对皇位又野心又无法直接碰触皇位,”刘据道,“何况四皇妹你再有能力,依然受限于女子身份。”
“女子身份……”
李令月淡淡一笑:“在我以前,女子身份确实是限制,从?我以后,女子身份未必还能受限。”
“你有这?份雄心自然是极好,可惜……”
刘据想了一下,提醒道:“小心刘光。”
“你认为刘光是——”
“即便不是幕后之?人,刘光也必然与那?人关系密切。”
“我明?白了。”
李令月郑重点头。
刘据的提醒与她的猜测可谓是不谋而合。
……
刘据走后,李令月让人把赵藏玉叫了过来。
赵藏玉局促地站在李令月面前:“殿下——”
“匈奴单于前日?与我会面,想选几个年轻美貌又能识字读书的女子带回王庭做他和他儿子的阏氏。”
“殿下的意思是……”
“你刚好符合他的所有要求,不是吗?”
李令月笑盈盈。
赵藏玉却?是胆战心惊:“奴婢……奴婢不想……”
“他虽是匈奴单于,却?从?小向往大汉,日?常穿着饮食也与汉人并无不同,做他的阏氏可是无数人求之?不得的好事。”
“可是我……我……我……”
“而且他今年也才四十多?岁。”
李令月的用词尽显微妙。
赵藏玉吓得面无人色:“殿下,奴婢……奴婢实在是……”
“你不惜装神弄鬼只?为留在父皇身边享受荣华富贵,如今我给你一个更好的去处,难道不该谢恩?”
“殿下厚恩,奴婢感激不尽,可是……可是如果奴婢……如果殿下将奴婢赐给匈奴单于,奴婢……奴婢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