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呢,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只见前方有一男子,浑身上下除了披着一件外袍别无他物,故而可清楚地瞧见他下物穿在一个桐轮里缓缓前行。
想不用想叶煜就知道这人是谁,他的手几乎是下意识握住了腰间湛卢剑的剑柄。
他毕竟是骑在马上的,嫪毐自然也是很快就看见了他,脸上得意的笑容加大,甚至身下之物也更挺了挺。
叶煜也是个男人,哪能不明白这点小动作的意思,他怒火中烧,气得浑身颤抖,湛卢剑当场就出鞘了,发出一声清鸣。
或许是什么别的原因,或许是因为里的太近,在城门站岗的士兵一见他拔了剑,便立刻上前来劝阻。
“将军!”
秦国可没有什么律法不允许嫪毐的行为,却有律法规定不得打架杀人,虽然叶煜可以拿军爵相抵,但总是不好的。
叶煜脸色铁青,身上还散发着杀气,那士兵甫一靠近,就双腿打颤,竟是不小心扑到了叶煜的马上。
叶煜忙控制住马,也顺道回了点理智。
他瞧了眼看看站稳的士兵,脑中闪过什么,唇间泄出一声冷笑,也不收剑回鞘,就这么一手持剑一手抓着缰绳,掉头走开。
***
李斯看了看天色,觉得叶煜也差不多从宫里出来了,就上门去拜访自己的友人。
“将军正在练武场。”管事说着就带他去了练武场里找人。
李斯还在奇怪叶煜应当知道他要来,怎么会待在练武场,就见到原本干净的练武场像是打了一架一样,遍地狼藉,原本好好的木桩木架都成了柴火,架子上的武器也散落了一地。
“出了什么事?”他问身边的管事。
管事也摇摇头,只说道:“将军一回来就这样了。”
李斯想了想,仍旧找不到什么头绪,他上前唤了好几声叶煜的名字。
叶煜才反应过来,长舒一口气,收起剑朝着他走过来,“通古怎么来了?”
李斯打量着他的神情,直言问道:“可是遇上了什么事?”
叶煜立马就露出了厌恶的神情,却仍旧没有说,只把李斯引入厅内对坐着。
着人上了杯冷水,叶煜猛灌一口,好似下了火气,才冲李斯露出个勉强的笑容,把话题扯开了,“非公子怎么会在秦国?”
李斯见他不说,暗暗记下此事,也顺着他的问题回答:“韩国欲于秦国交好,便派了他来。”
若只是普通的使者肯定是不会站在迎接他的队伍里,不过秦国本就有不少其他国家的公子任职的例子,所以叶煜奇怪的倒不是这个。
他真正奇怪的是韩国怎么会把韩非送来,明明嬴政还没干什么呢。
“可我听说非公子在韩国变法。”叶煜问道。
李斯笑而不语,避开了这个话题。
叶煜见此,干脆又问起了之前自己升爵的事。
李斯听后,先是起身作了个端正的辑,说道:“那可要恭喜大庶长了。”
叶煜原先又是苦恼又是愤怒,被李斯这么一弄,哭笑不得道:“你说这些作甚呀,我可是在愁呢。”
李斯眨眨眼道:“升爵又有什么好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