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挺好的。”
“山川——”千叶在另一边叫她,“你看这样好吗?”
山川回头挥手,“来了——”千叶与玉和阿慧坐在餐桌边,在剪纸。她小跑过去,见桌子上满是红色的碎纸,担心道:“有成功的吗?”
千叶把一张月下双人和百合丛生的方形窗花拿给山川看。
“哦——”山川举起窗花朝向亮处,“好精致,千叶手好巧。”
千叶自谦地摆手。
“看我的。”与玉自信地把她的作品举起来。
山川瞧了瞧,“没千叶的好看。”她实话说。
“我知道。”
她又俯身到阿慧面前,“阿慧剪得好复杂啊。”
阿慧向后仰,“是吗?小生剪得比较简单。”
山川翻着他前面剪的,图案都传统:锦鸡、牡丹、福童、祥云或者莲花。他从中挑选了一张圆形有中国结的,“我去外面试贴一下,可以吗?”
“自然。”
“哼哼。”山川蹦跳着地往门外去了。
门外,敖里和五尾在屋檐下挂灯笼。两对灯笼都是去年的,伸展成完整椭圆的样子有难度。
“山川,这灯笼还能用吗?”敖里坐在人字梯上面说。
山川抬头望望他手里的灯笼,“当然了,多新。”
“哪儿新?都撑不起来,也该换了吧。”
“说得轻巧,每年换要多少钱啊。”
五尾自己翻看鼓捣,他们谈话的时候又修好一个。“这个好了。”五尾理顺黄色的流苏,递给敖里。敖里接过,把手中的一个给他。
“对了,你们看。”山川向他们展示窗花,“阿慧剪的,好看吧。”
“好看。”两人齐声。
“你准备贴哪儿?窗户不都在留步侧面吗?”敖里笑她。
山川嘟嘴:“我玩一下不可以啊,哼。”
“明天大家都会来吗?”五尾问。
“我都通知了,会来的。姐姐马上就回来啦~”山川又叹气:“只可惜小兔狲还是没有消息。”
“是啊,你给我们发消息时我真觉得可惜。”
“你们有想叫来的朋友吗?”山川换了个话题。
“有吗?”敖里问五尾。
“大家都认识的只有白曦胜沢了吧。”
“我发消息了。”
“那就好。”敖里和五尾对视一眼,“不过今年真是热闹呢。”
“是啊。”山川微笑,“大家加油哦~”
“嗯。”
第二天,门前告示牌画上了彩色烟花,写着:今日,宴会。屋檐下的红灯笼,屋子内的忙碌声,一副新年气象。
“敖里——来搬桌子。”山川站在厨房门口喊。
“来了——”敖里低头对濡濡和李子树说,“我待会儿再陪你们玩,现在屋里忙,你们去外面玩吧。”
濡濡和李子树一齐点头:“好。”
他和戕把圆桌从杂物间搬出来,侧面通过前台,盖到餐桌上。
阿慧拿着抹布从厨房出来,“各位,小生来擦桌子。”
他们让开。
千叶和山川一起走出,手里拿着大把筷子。千叶环顾了下墙壁和玻璃墙隔之间的狭小空间,问:“山川不觉得这里窄了些吗?”
“待会儿还要坐人。”戕也说。
山川食指贴脸,“嗯……那这样吧!”她并拢两指往左一划,玻璃墙隔瞬间左移三米,宽敞的“饭厅”赫然出现。
与玉探头:“还能这样……”
陆蔷薇坐在沙发上,穿着晚礼服,翘着二郎腿,端着茶杯远望他们。
“鱼买回来了——”白曦胜沢拎着两条不大的草鱼,五尾拎着火锅调料和蚝油料酒。
“正及时,”山川拍手开心道,“快给阿慧和童瞳送去吧。”
“好。”
他们一起进了厨房。戕和敖里转身,准备去杂物间再搬些椅子。
“我来了——”杨步提着一瓶白酒走进来。“我是不是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