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柏喝完药的这天,苏青杨又将大夫请来了。
大夫给苏青柏把脉之后,说:“身体没啥大碍了,可是……”老大夫纠结的看着苏青柏,“我还是把出一个多月的喜脉。”
闻言,苏家人觉得荒谬,苏青柏是个男娃,怎么可能会怀孕。
只有苏青柏本人心里咯噔,他想到了和男人在一块儿的那几天。
随后赶紧否定这个荒谬的念头,他可是个男的,是不可能怀孕的。
他顺了顺有些乱了得呼吸,然后躺下强迫自己睡觉,别再自己吓自己。
就这样,苏青柏渐渐好了起来,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谁都没将老大夫的话放进心里,连原本有些心虚的苏青柏也渐渐淡忘了这件事。
苏家人来到宁县正好是三四月份,正是播种的时候。
不提苏青柏的担忧,来到宁县的苏家人此时面临着一个严肃的问题,吃饭问题。
苏父将一家人集合在一起。
“我们家现在只剩下七两银子了,今天叫你们来是想合计合计,看看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苏二嫂抱怨:“家里本来就没地,如今钱还都给小叔看了病,这点钱够我们用多久?”
“闭嘴!”苏青桐朝她道。
苏家人都是没怎么吃过苦的,商量了半天也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苏父听着一大家子人吵嚷着心烦,索性让众人都散了。
回到自己屋子,苏青柏这个从来只知道伸手要钱的也开始关心起了生计。不期然,他瞧见腕上的玉扣,那是那个男人留下的。
苏青柏取了下来,这玉扣一看就是个凡品,唯一能让人多看几眼的就是上面的花纹,看起来精致又漂亮。如今家里可以说是没路走了,他想,这玉扣应该可以换几个钱吧,就是将他爹手里的七两凑成十两也好啊。
攥了攥玉扣,那混蛋占了他的便宜,害得他在床上躺了那么多天,也不知他姓甚名谁,哪里人士。
“大哥,我这里还有个玉扣,你拿去,兴许还能换上一二两银子。”
苏青杨没有接,他看向苏父。
苏父叹了口气,“拿着吧。”
那枚玉扣看起来小小的,普通极了,苏家人估摸着二两银子就顶天了。
过了半晌,大哥回来了,怀里揣着一大包东西。
苏父开口问他,“当了多少银子?”
苏青杨脸色颇为复杂,他从腰间掏出一个东西,摊开手,众人看的分明,这就是要去当的那枚玉扣。
苏夫人愁容满面,“怎么没当出去?”
苏二嫂也叹,“这可怎么办?我们以后可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