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内侍应声而退。
萧语晗这才重新看向三皇子,心里再失望再愤怒,面上依然挤出了温和的神情:“殿下此话从何而来?我从未疑心过殿下。”
能怪她疑心吗?
所有人都在疑心三皇子啊!
三皇子阴沉着脸说道:“你没疑心就好。我告诉你,当时情形十分危险。若不是我习武多年,反应还算快捷,或许也会像顾清一样摔落下马。”
“暗中设局之人,心思何其歹毒!”
“这一局,本来是为了对付我。我顺利躲过,顾清却未能躲过。区区一个顾清,本来死活都没什么要紧。可他是驸马,皇姐爱他至深,母后也十分疼这个驸马。”
“母后本来就对我颇多不满,现在,更因顾清受伤之事疑心于我。”
“我必须要尽快查明此事,洗清嫌疑,也给母后皇姐一个交代。”
否则,只怕他根本无法顺利登基!
不管他想什么做什么,都要和他同一阵营。他的敌人,也是你的敌人。他要杀人,你只能跟着出刀。
萧语晗心中默念数次,然后,露出恰到好处的鼓励支持:“我相信殿下,一定会令此事水落石出。”
三皇子心头那口闷气稍稍散开,主动握住萧语晗的手,低声道:“语晗,你信我就好。”
萧语晗笑了一笑,略略垂下眼睑,掩住眼底的疲惫和酸涩。
……
回了福临宫后,盛鸿立刻去寻女儿。
可惜,还没将阿萝抱进怀中,阿萝便哭闹了起来。
谢明曦轻嗔:“快些去沐浴换衣。一身的臭气,别醺着孩子。”
盛鸿无奈一笑:“好好好,我这就去。”这都快两个月没沐浴换衣了,能不脏不臭嘛!
盛鸿迅速去沐浴,换了三次水,才洗去一身的泥污臭气。待换上干净的素色衣服,整个人顿时如新剥了壳的鸡蛋一般。
阿萝总算肯让他抱了。
盛鸿抱着女儿,一边轻拍轻哄:“这些日子,爹可真是想死阿萝了。”然后凑过去,用力亲了亲阿萝的小脸。
然后,阿萝又被胡茬扎哭了。
盛鸿:“……”
守孝期间,不能剪发不能剃胡须。他也实在没办法啊!
谢明曦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好了,快些将阿萝给我。你以后抱着她无妨,就别亲她了。”
盛鸿厚颜无耻地凑了过来:“阿萝嫌弃我就罢了,你可别嫌弃我。”
嘴唇又热又软,唇上的短短胡茬颇有些扎人。又有些意外地刺激。
短短的热吻后,两人额头相抵,目光缠绵。
可惜,被夹在两人中间的阿萝又不乐意了,扯着嗓子大哭起来。谢明曦只得推开盛鸿,继续哄孩子。
待阿萝睡着了,两人终于能说些私房话。
盛鸿低声道:“顾驸马之事,应该不是三皇兄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