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鸿目中闪过笑意,语气轻快:“因为郡王生得最为英俊,朕看着最顺眼。”
汾阳郡王:“……”
汾阳郡王一脸震惊地看着俊美无双的少年天子,脑海中瞬间掠过了许多惊世骇俗的念头。诸如秦楼楚馆里盛行的话本里描述的不可言说的不~伦之恋……
盛鸿无声笑了起来:“我刚才是说笑,郡王别是当真了吧!”
汾阳郡王定定神,将一脑子乱七八糟的念头挥开,挤出笑容应道:“没当真,没当真,呵呵。”
盛鸿收敛笑意,淡淡说道:“先帝被谋害,朕只能当起重任。自登基之日起,朕便暗暗立誓,要做一个贤明天子。”
“宗人府掌管皇室中人,也是大齐万千宗族的表率,不应沦落为某一个人手中的私器。哪怕是朕,也不例外。”
“你不必忧心会成为朕手中的傀儡。朕选了你,就会信任你,将宗人府之事尽数交给你。”
汾阳郡王露出惊愕激动之色,拱手谢过隆恩。
盛鸿的目光掠过汾阳郡王略显浮夸做作的脸孔,淡淡说了下去:“说得再多,你现在也不会信。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待时日长了,你便知道朕说的话是真是假了。”
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难道还真得要将宗人府全数交给他不成!
汾阳郡王心里暗暗嘀咕着,再次谢恩。然后,又仗着胆子索要侍卫。
盛鸿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说道:“此事我早有安排,你不必忧心。”
……
春风得意的汾阳郡王带着未曾释疑的疑惑告退,离开移清殿。
魏公公代天子送汾阳郡王一程,回转复命后,低声笑道:“郡王刚才塞了一个分量颇重的荷包给奴才,追问皇上为何会选中他为宗正。”
“奴才便将原因告诉郡王了。”
其实,原因很简单。
盛鸿在选人之前,命人查了有资格做宗正之位的数个亲王郡王。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些劣迹。
临江王有凌虐女子的恶习,死去的河间王生性贪婪,做了宗人府宗正之后,以权谋私,时常索贿。死了几年的淮南王,府中死几个奴仆也是常事。
汾阳郡王生**荡,却未欺压过良民,所有的美妾都是正经花银子从青楼买来的……更重要的是,府中从未出过人命。
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在盛鸿看来,才配称为人。
大齐建朝百余年,盛家子孙繁衍壮大,至今已有数千人。单以宗族来论,也是人丁兴旺的大族了。
宗人府宗正,可以平庸些,可以软弱些,却绝不可以心狠手辣视人命为无物。
所以,盛鸿选中了汾阳郡王。
盛鸿笑了一笑:“扶他做宗正,能不能坐得住这个位子,就得看他的能耐本事了。”
就在此时,一个内侍匆匆跑了进来禀报:“启禀皇上,椒房殿的芷兰姑娘来了,传了太后娘娘口谕,请皇上去椒房殿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