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允缄默,低垂着头,知道看不到萧雨的身影后,才扭过头去问一边的无名,“你不是说曾经有个男人为了萧雨跳河吗?”
“是的,花鼓当时的百姓都知道,这事传得轰轰烈烈的,可是前些日子,那张生却溺水在京城,被相府的人救了,示意无名可以肯定,萧雨她是回过京城的。”
“呵,这么说,张生是唯一的线索了?你回京城一趟,把那个张生带来,本王要在此处盯着她。”
“要不要加派人手来?”无名犹豫道,毕竟王爷只身在外不安全。
“不必。”高允冷冷摆手,眼眸深邃地看向那木屋。
无名领了命,然后一个飞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萧雨回到屋子时和浣碧对上了视线,转而她又笑道,“相公,我觉得我不喜欢住在这里,隔壁的王二总是对我眉来眼去的,相公,不如咱们搬走吧?”
“搬走?方才你不是还说王二刚讨了老婆,两夫妻很相爱的吗?”高冉昊蹙眉,放下手中的筷子,他明显感觉到了萧雨的异样,而他也能肯定,这异样和方才来找过她的男人有关。
萧雨站定,思量着如何跟高冉昊继续解释,并不引起他的怀疑,她换了种语气,接着道,“相公,方才是我在花鼓原先认识的一名纨绔公子来找我,他对我一直纠缠不休,可是你知道,我已经离开了香梨园,只想和你好好过日子,咱们现在若不搬走,以我们的力量对抗他,肯定是以卵击石。”
“是啊是啊,公子,你看小姐她够委屈了,你怎么还能让她再受委屈呢。”浣碧看准时机在一旁帮衬着。
高冉昊半晌沉思,手捏成券,狠狠地砸在小饭桌上,“都怨我无能!”
“相公你可别这么说,主要是那些达官贵人仗势欺人,咱们退一步海阔天空吧。”萧雨用帕子试了试眼角的泪缓步走到高冉昊身边,抓着他的手,认真地看着他。
高冉昊点头,可是看着萧雨的手半晌,他不能让妻子受委屈,表面上虽然答应着,但心里他有另一番计较。
说搬家就搬家,而且是趁着月黑风高的晚上,萧雨和浣碧只带了些之前的东西走,三人疾步在乡间小道上,夜里布谷鸟一声一声叫,周遭的环境有些诡异。
“相公,不如咱们先去理想元避一避,最危险的地方也许最安全。”萧雨提议道。
“不行,那种地方我不许你再去,咱们就先找间庙住一宿吧,明日再想去哪里。”高冉昊拉着萧雨的手,坚定地带着她走在夜色里。
萧雨点着头不再说话,任由他拉着,她觉得,只要能和昊在一起,无论去哪里,住怎样的地方,她都心甘情愿。
花鼓镇的近郊有个庙,他们三人走了许久,抵达时已极近天明,高冉昊扫视了眼四周的环境,拉着萧雨走到庙的角落,然后弯腰去捡麦秆,将麦秆搭成一个山包,他解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先眯一会儿吧,早上咱们再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