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田俊海不管这些,他现在处于崩溃见谁就咬的边缘,“我不承认!捉贼拿脏!没有的东西你们不能往我头上扣帽子!”又看向赖本树,“查!要查今儿个都查!谁都逃不了,赖本树跟刁红云也有不正当的关系!”
“你闭嘴!”刁红云牙齿咬的咯咯响。
“这一点我同意,我能证明刁红云同志跟男同志举止暧昧,试图发展不正当的关系!”谁知李春菊却站了出来,“所以关于田俊海同志玩弄女同志感情这件事我持怀疑态度!”
“春菊!”
“李春菊!”
何月月和刁红云同时大喊。
田俊海眼睛眨了眨,然后目露感激的看向李春菊。
刁红云身子不停的发抖,“李春菊,你!”
李春菊面色冷了下来,转头对戴主任说道,“戴主任,虽然刁红云同志没有跟男同志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但她行止暧昧却是事实……”
戴队长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戴主任,这个没有证据就没有发言权,女同志之间小矛小盾的多,没有证据咱们也不能光听一个人的片面之词!”
这个蠢货,他们南汇村在他们来之前都没有这么多的破事儿!
他们自己内部不团结不要紧,他一点儿都不想南汇村的名声给坏了!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东西没搜到不代表就没有别的事儿,田俊海、刁红云、李春菊还有赖本树,你们都跟我们去革委会一趟。”戴主任说道。
几人脸色都白了,去过之后名声还要不要了?
然而革委会的一群人也不在乎他们什么心情,刚刚不是闹的挺凶的?
“你们回去。”徐支书脸色很不好,他们还得跟着去镇上一趟。
就算心里暗骂他们不是东西,可这几个知青到底户口也落在了南汇村,他们村干部也不能就这么撒手不管了,于情于理都该去一趟,也省得有个什么另外的麻烦事。
“回吧,你们那个事早点办完也好!”徐大建走过来拍拍伏城肩膀,“闹腾吧闹腾吧,谁都讨不了好!”
“那徐哥我们就先回了。”杜梦闲也没伸手拉伏城的袖子,俩人之间甚至还有半米的距离,“回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没收拾的。”
伏城点头,这都是什么事儿!
“杜同志!”临走的时候,何月月站在门口欲言又止的,“没什么,改天再找你说话去。”
杜梦闲嘴角弯了弯,到底也没说什么。
俩人一路沉默着,等院门拴上了杜梦闲才出声,“你觉得举报信……”
“你心里不是明白?”伏城关上门,从黄铜壶里倒了两杯热水。
“何月月她为什么这么做?”杜梦闲有些不理解,今儿也是看明白了,刁红云脑子就是不转弯的,只图自己痛快,但还不至于写举报信把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
“田俊海资历最老,丁宗平在南汇村要结婚了,剩下两个男知青不出彩,李春菊这人脑子跟别人不一样,似乎容易同情她眼里自认为的弱者,那么剩下的……”
“你是说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杜梦闲突然出声,“可这事儿不是没定下来?也说不准南汇村有没有这个名额啊!”
伏城脸色淡淡的,“在她眼里刁红云最漂亮不是吗?”
这事不难推测出来,而且徐大建还暗地里说过最近刁红云总是在他家跟大队长家附近转悠,当然看着自己媳妇皱眉苦想的表情,伏城难得的不想给她说这些事儿。
但他即便是不说,没一会儿杜梦闲也就想明白了,“咱们拖家带口的总不至于招人忌惮。”
“是啊,咱们好好过,不管是走是留,都要一块儿的。”伏城伸手搂住她。
想明白也作罢,这件事到底都是各方算计的,跟他俩没什么干系。
第二天一早,伏城就留着杜梦闲在家里等着,自己骑车去镇上那头看看知青办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南汇村如今已经不平静,能早点走也好。
等他回来的时候,革委会那边被带走的知青跟一夜没怎么休息的徐支书也都回了村。
李春菊倒是精神头不错,临分别的时候还跟徐支书说话,“徐支书,我这精神可是上头都表扬的,您可不能对我有意见。”
徐支书皮笑肉不笑的,“你放心,好好干活儿,咱们对待社员跟知青都是一视同仁的。”
李春菊微微哼了声,然后扶着大受打击的田俊海,“田知青我扶着你,都是知青同志,互帮互助这事儿上不分男女!”
她们心咋就这么狠,田知青都这么可怜了,竟然还要往死里逼迫他!
看着田俊海感激的笑容,李春菊莫名的觉得心底里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满足感,似乎觉得自己完成了一件大事儿。
徐大建在村口从早上等到了半下午,看她这模样忍不住说道:“这脑子没问题吧?”
“有没有问题的不关咱们的事。”徐支书对儿子说道,“我现在没孙女,等往后有了可得好好教!”
姑娘家一旦脑子不清楚,这杀伤力也他娘的太大了!
得亏这不是他家的女娃儿,要不然脖子都得给她抽断了!
“爸你放心,就算有孙女您也是爷爷,我这个当爸的比您更担心呢!”徐大建没好气的说道,甚至还想着跟方婶子家保持一些距离。
虽然方婶子人不错吧,但是那闺女长成那德行,自己往后有闺女了还真不放心过去走动。
也忒吓人了,见着斯文男同志就走不动道儿!
也没见他见着漂亮女同志不眨眼啊!
“别给老子瞎扯淡,回家待着去,我得去警告一下让他们安分一点儿!”徐支书背着手就要走。
“妈搁家里担心着呢,您估摸着一夜没睡,赶紧的歇歇去,我去跟他们说!”徐大建连忙把自家亲爹拉了回去。
老头子年纪也不小了,熬了一夜还想咋的?
伏城路过的时候只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回去后就看到杜梦闲一脸郁闷的在洗衣裳。
“怎么了?”他把车停在院子里,小心翼翼的擦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