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儿,”越王握上她手指,万分感念,“姝儿是我蔚瑛的王后,我蔚瑛以国聘你,此生必不负你!灼妃此回若得男儿,惟有依王妹之诺立做储君,可若是个女儿,本王仍以姝儿嫡子为我蔚氏储君,必不屈你!”
“王上,”风姝低眉羞笑,“臣妾,不争这些,臣妾惟愿与王上……同心白首……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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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风云多变,时而天朗气清,时而又大雨磅礴;有时晨起尚且晴空万里,至中午不知怎样忽就堆起了层云,骤雨急降。为此缘故,越安宫内醒来数日之久的小将军也被医者若伊以“风吹雨淋会使伤口糜烂”为由一直圈困床榻而不得外出。
青濯心焦意忧,悄悄向玖儿抱怨,“你们当我是纸糊得吗?多少事情要做,偏偏我还每天围着这七尺寸地打转!你们是想急死我吗?这宫里几时轮着她个丫头发号施令了?”
玖儿又何尝不心忧,何尝不焦急,只是蔚璃去时曾切切叮嘱——万事皆可掷,惟青濯平安不可不顾!她这才抛下前殿诸多事务而尽全力照顾青濯。对于他与若伊的每天吵闹她早已见怪不怪,更是无心理会,只和言劝说,“你只安心养伤,你若无恙,也不枉长公主此番心血。你若有闪失,我等又如何向她交待!”
“你叫我如何安心!”青濯索性大闹,“公主姐姐又要被囚禁霜华宫!我还能每天躺在床上安心养伤?我纵是个傻子呆子是个没心没肺的无用之辈,可也不能睛睁睁看着她孤身赴黄泉啊!我今日便要出去,你们谁再拦我,便一剑杀了我!”
“可你要去哪里?蔚珒他们早已点兵奔赴柏谷关……”
“我便是要出去看看这天看看这地!看看这世道倒底变了几重!”青濯一面嚷着一面扯外袍往身上披,可毕竟背上伤口未能痊愈,稍有争扯又惹他蹙眉呼痛。
正这时若伊捧了汤药进来,看见如此便大声嗔责,“我说甚么来!病听医者言,康念医者恩!濯哥哥是病了也不听话,康复了也不念恩!倒叫我白忙一场!”又恼玖儿,“走了一个骄纵他的,又来了你这么个老好人!璃姐姐早就说过,不许我们随意出宫,你们敢违抗旨意不成!”
青濯又气又急,“不可随意外出是指令你的!何来安我头上!你先过来帮我穿衣!”
“你先把药喝光!”若伊皱眉掐腰,偏不信收拾不了他一个重伤的!对于这位既带血亲又含情意的少年表兄,她此回也是费心竭力才将他从弥留之渊挽救回来,又细心体贴照料多时,才使他恢复今日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