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兄长把她宠坏了!兄长活该!”澹台羽麟一旁接去,看他答话又要端着谨慎,又是满心懵懂,着实替他着急!
青濯诧异着便不知如何言说了,玉恒看看羽麟,“你为何还不去?”
“我为何要去?我去哪里?”羽麟一派理直气壮,仿佛他生就是长在这位殿下身边一般。
“还有你长姐,她也无事!”羽麟又代玉恒言说——不就是借着照拂青门讨好阿璃嘛!这点伎俩还当他智绝天下的澹台少主看不出!“她去北关了!去寻擎远了!不过她是被萧雪救了!这点你得领情!萧雪又是殿下的近身侍卫,你还得谢殿下恩典!你是青门男儿,自当顶门立户,担起这一族振兴!就像我是澹台家少主,肩上担得可是全族老少的吃喝拉撒!你呢……族里虽眼下没有那么多人,可你也得用心治家才是!不要凡事都要麻烦阿璃!她也是要嫁人的,怎么能一心护着你们呢!就算她夫家愿意替她护着你们,可这受人维护总比不得自强不息罢!所谓君子,就该自强不息……”
玉恒与青濯都诧目看他,大约都不知道他倒底想要说些甚么。羽麟被他二人目光看得无措又不安,忙轻咳了两声,索性直言,“阿恒打人便是真的打了,别以为喂两颗甜枣,阿璃就能把这事一笔勾销了!”转头又向青濯道,“萧雪救你姐,那全然是他个人私心!他是想娶你姐做妻子!这事你也不用记谁恩德!只当自己不知!”
青濯愈听愈蒙,清秀面容布满了疑惑,“那我姐……为何要去北关?这事又与擎大哥何干?”
“去借兵啊!蠢物!”羽麟急道。
“澹台羽麟!”玉恒终忍他不得,非要时时彰显天下间独他绝顶聪明!
“借兵?打谁?”心实的青濯还是看不出门道,懵懂着又问。
羽麟气得瞥他一眼,“你爹你娘也是偏心太过!你们青门那点睿智都传给你哥你姐啦!独到你这,毛也不剩!”偏如今青门还只剩他一个愚钝的!
青濯也觉愧窘,低头看地,不再作声。
玉恒看他这般愈觉可怜,带笑劝慰,“原是璃儿宠你护你太过,掩埋了你男儿锋芒!你原该像今日这般,多多往沙场历练,才不负你青门大将之名!”
青濯重又抬头,看着这位太子殿下,那份随和温润,还真是亲如兄长。想自己曾经正是为兄长所护,兄长亡故,自己又受璃姐姐所护,确也不曾怎样历练成长,活了这些年,才知自己肩负青门振兴之重任。
“你也无须自责,”玉恒缓言又劝,“且慢慢来罢!”说着微叹一声,另外又说,“我原本要和你说的也不是这个……是关于廊原城那位守将,并他一干党羽……现下已然查实,他们的家眷都藏于城中某处,并非如守将所言,是困在帝都内受莫家挟制。如此看,他们是自愿附庸莫家,执意谋反,论罪当诛杀九族。濯儿以为呢?”
青濯更觉诧异,这事何以问到自己头上?——军不议政,政不问军,此是朝堂之法!这位殿下……意欲何为?这位青门小将犹疑着,更不知该如何作答。
羽麟一旁陪坐,也觉蹊跷,索性代青濯回答,“阿恒不是说过,当下时期,非霹雳手段,无以肃邪风清逆党!自然是要杀一儆百!杀他个草尽根绝!方能永除后患!”
“若然如此……”青濯还是忍不住要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