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曾杀过一个召王!”
“那是存亡之局!不杀则亡……”
“可你还想杀夜玄!夜玄又有何罪?”
“夜玄妄念!迟早祸患无边!你自己心里清楚!”
“所以——你若想杀子青……又何患无辞!”
“蔚璃!”玉恒瞠目怒视,却也是满心凄凉,“果然……你果然……心向子青!”
“我心向云疏,云疏不知!”蔚璃也是心有戚戚,“你若要这天下,就不该要蔚璃!帝王之业,岂可牵绊于儿女情长……云疏颖慧,自该知晓!”
玉恒含笑看她,那笑意依旧地云淡风清,是一个为君者不露悲喜的无谓浅笑,是对这世间繁华不屑不恋地淡泊微笑,“我可以放手……”他声色略带沙哑,顿了片时,又换做一幅幽冷凄寒,“但绝不是受人胁迫!”
蔚璃同样怔怔看他良久,正想问他是可以放手哪一边,是这天下还是她蔚璃?正在这时,忽然见远丘上一骑飞来,四蹄如掣,卷沙带土飞至近前。
马鞍上匆匆滚落下一名金甲,大踏步踉跄着扑到玉恒脚前,脸上惊惧未去,声音都在发抖,“启,启禀殿下,召……召王遇刺!全军覆没……召王首级被悬于……悬于天子大旗之上!”
真如春雷炸裂!玉恒听得一时未能回神,转目间又望见蔚璃怒目而视,不由得向她惨淡一笑,幽幽一言,“我没有杀召王……”言过之后,笑意愈发惨淡,何来辩驳?何苦辩驳?她信则信他,不信……他亦无法!
“天下还有谁人……会杀召王!?”蔚璃含泪质问,她也不想猜疑,可事况演变正应她忧心!
她疾步向前,夺过那金甲侍卫的坐骑,飞身上马,策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