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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意料之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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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床让两个大男人一起躺着就显得挤了,只是谁也没有提出异议。

白琸似乎还是有些不习惯,在转身背对着兰邺之后忍不住往床的另一边躺了躺,像是想要和床上的另一个人离得远些。可医院的床就这么大,他这样一动,非但没能如愿,反而把身后的人动烦了,被搂着腰一把扣到了怀里:“别动……”

身后的beta低下了头,温热的呼吸顺着脖颈溜进了衣领之下。白琸感受着那一小片皮肤上的气息拂动,僵住了。

这样不自然的反应似乎让兰邺误以为了他还要挣扎,横在腰间的手顿时又收紧了不少。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到了一起。

白琸再不动了。

“唔,好乖……”似乎感觉到白琸已经妥协,兰邺喉间发出了一声夹杂着些许笑意的模糊赞许,心满意足地抱紧了身前温暖的人体,沉入梦乡。

在松懈下来之前,兰邺还不觉得自己有多么渴望休息,只是现在一躺下来,疲惫感就席卷而来,沉重得让人连眼皮都掀不开了。他在混沌睡意中感受到身边不安定的因素,思绪甚至没有在脑海中多停留一下,身体就已经下意识地做出了反应,对那点微弱的抵抗并不放在心上,随意便镇压了下去。

这一睡,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下来了,屋内只留下适合入眠的灯光还亮着。照看omega的人因为beta的缘故都留在了外面,没有人贸然进来——

兰邺是被身边人不正常的体温热醒的。

入手就是异样的高温,兰邺愣了愣,很快把灯光调亮了,“先生……先生,您醒醒……您正在发热,我去叫人来……”

他的话还没能说完,就被白琸的动作打断了。omega像是畏光一样,一边往他怀里钻,一边呻吟道:“关了,难受……”

兰邺还在犹豫,白琸已经失去耐心,紧紧缠抱着他,又再催促起来:“兰邺!……”omega语气强硬,只是声线中浸湿了水汽,听起来非但没有平时里的强势,反而显得有几分可怜,“快点……”

兰邺把灯关了。

屋子里顿时又恢复了黑暗。

只是眼前黑下来了,却不妨碍beta清晰地回忆起刚才看到的画面——灯光下的omega整个人被高热折腾得不轻,白皙的皮肤发红泛粉,面色殷红,唇色更红,到了近乎妖异的地步,平时里被沉厉的气质压得寡淡的眉目变得生动起来,带着明艳而惊心动魄的美丽,让人移不开眼;他被自己弄出的水液打湿了,浑身湿漉漉的,不情愿地暴露在光线里,难受地发出压抑的呻吟……

——白琸发情了。

兰邺怔了几秒,随即反应了过来。他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所以刚才一时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现在看来……他对omega发情的反应并不陌生。“先生,您发情了,我叫人拿抑制剂来。”

白琸将他抱得很紧,兰邺试了试,没敢强硬推开,反而让白琸有了危机感,又将他抱紧了些,闷着声音在他怀里问:“……你要去哪?”

兰邺不知道白琸有没有听清刚才自己的话,就又重复了一遍:“您正在发情,需要抑制剂,或者……”白琸的情况似乎并不太适合另一种纾解方式,而且他存了一些私心……所以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道:“……您先放开我,我去叫医生来。”

白琸唔了一声,但并没有放手,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听见,似乎情热的混乱又把他卷入其中了。

兰邺等了一会,omega还是没有其他反应,他只好再劝了一次。这一次白琸听见了,他迟缓地思考了起来,而后竟给出了刚才被兰邺有意回避的那个答案:“我不要别人。”

“我不要别人……”白琸又重复了一遍。他的声音不高,带着一股氤氲的热潮气息,甚至算不得清醒,但却不容错听:“不要别人……兰邺,你来。”

他其实没有剩多少意识了,已经快要被这场发情热烧尽了理智,眼下就连兰邺在他耳边说话,落到他的耳朵里时也像是隔了一层纱一样,模模糊糊的。不过即使这样,他仍然本能地拒绝了beta为他提供的选项,拒绝给beta任何抽身离开的机会。他已经知道beta会有什么样的选择,如果他允许beta在这个时候离开,那么对方就会毫不留恋地转身消失在人群里,就像今天早些时候做过的那样。

Beta并非他的恋人,白琸终于肯承认。他只是失去记忆,而并非连常识也忘得一干二净,秦济拿来的材料足能够让他判断出两个人的关系,只是他不想信。

他记得兰邺,他醒来之后找的第一个人也是兰邺。在他能够冷静思考之前,他已经理所当然地觉得,兰邺就是应该第一时间来到他身边,陪在他身边。他记得兰邺看他的眼神,那双眼睛不会骗人。

……但他没能第一时间见到兰邺,甚至在等了半个月之后,兰邺也没有来,是他自己,心慌意乱地让秦济去把人带来。

秦济离开之后,他一个人坐在病床上,终于知道资料里兰邺那段不长不短的离开,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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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人赶走,又后悔了。他已经根据自己那出尔反尔的举动,猜测出来了……那时候的他很可能是因为发现了自己对beta的在意已经超过了安全的界限,甚至到了会被轻易牵动情绪的地步,为此感到不安和威胁,所以干脆地切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白家的家主不该有这样一个弱点。只是,从后面的结果来看,他试图消除威胁的行动似乎并不成功……他又把beta接回到身边。

并非释然之后的坦然接受,而是被迫妥协,他能感觉得出来,也许那时候的自己就和现在的一样,因为无法忍受——相比起来,他宁愿花更多的心思和那些要找他破绽的人周旋,也不愿意再站在空荡的房子里错觉beta还在。

失控既然已经成为事实,那么无论如何不该再让其脱离掌控。他曾经想错了,以为自己可以摆脱兰邺的影响,只是到了最后才发现,弱点早已存在,更加无法消除。既然如此,那么即使他一时还不能厘清对兰邺的心思,也仍然会选择把对方接回来……因为这显然是更稳妥的办法。他可以有很多时间来慢慢考虑,但前提是,人必须还在自己身边。

他甚至不需要过多思索,就已经明白了当初行事背后的逻辑。这套逻辑毫无违和地融入了他现在的思维当中,所以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就理解其中的种种举动……这样看来,原来他一直遵循这样的规则生活,从未改变。

……

omega显然陷入了又一轮更深的情欲之中。借着窗外漏进来的朦胧星光,兰邺看见了白琸生疏地面对汹涌的欲望,迫不及待地贴近自己,试图在自己身上获得一些安慰,却最终一无所获。

beta没有气味,不会受到发情信息素的引诱,更不会有所回应。所以omega注定要失望。

“兰邺……”白琸的声音有些低,语调发软,像是亲昵的耳语,说出来的内容更是显而易见的示弱:“……抱我。”

兰邺忍不住有些恍惚,想到了那个要自己一再央求才愿意放弃使用抑制剂,而矜持地允许他来帮助度过发情期的白琸——对方会在发情初期就冷静地注入抑制剂,绝不会让自己陷入现在这样被动的局面,受制于人。

beta没有信息素可以泄露情绪,所以白琸只能通过对方的表现来感知,然而他现在感受到的就是兰邺的不为所动,甚至就连拥抱,也是自己在单方面主动,兰邺仅是没有推开他。

可是在这种时刻,沉默已无异于拒绝。

发情期的omega会变得敏感而更加遵循本能,白琸因为兰邺的冷淡而感到不安,又在情欲的驱使之下而渴望和对方更加亲近……他早已经做好了接纳的准备,却迟迟等不来人。

“当心……”兰邺下意识地伸手去护翻身坐到自己身上的omega,扶着对方的腰,让对方在他身上坐稳了。

他被压坐在了下面,反而因此将白琸的狼狈和情欲看得一清二楚:omega的眼圈红着,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平时看起来冷厉而充满压迫感的动作此刻看起来有些虚张声势的凶狠,带着些不太起眼的委屈。

圆润饱满的臀肉挤压着胯下,正好是最直接而致命的地方。略显宽松的病服此刻能起到的作用聊胜于无,甚至平添了几分欲语还休的风情。

体温和触感都真实地隔着柔软的布料传递了过来,兰邺制住白琸不得要领的动作,把人困在自己怀里,声音微微低沉:“再说一遍,您要什么?”

白琸此刻已经不清醒了,一切只是凭本能行动。他被兰邺抱住了,但体内的火热并未平息,他有些难耐地想要扭腰磨蹭兰邺,却连这也被制止了。欲望难以纾解,他的声音里带上了黏腻的潮,哑声命令道:“要你!……兰邺,我要你抱我,不要让我再说、唔……”

似乎是被omega的迫切所打动,beta终于有所行动,他按着omega的后颈把他压向自己,用亲吻打断了omega色厉内荏的命令。

beta的触碰正是白琸所渴望的,所以当对方愿意主动回应时,他立刻沉沦了,热切而顺从地接受。

直到将白琸亲吻到微喘,兰邺才将人放开,带着些微笑意,在交缠的呼吸中暧昧地低声戏谑:“这种时候了,先生还要发号施令吗?”

刚才在亲吻的时候,他已经顺势褪掉了白琸的衣物,此刻手掌沿着腰线抚摸向下,手指没有停顿地顺着起伏的臀丘滑向了中间的入口。

白琸看着近在咫尺的兰邺,有些移不开眼睛。

“唔……”

就在这片刻的目眩神迷中,beta的指尖已经寻袭侵入了进来,白琸忍不住夹紧了,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在臀上。

“放松。”

白琸被这样一巴掌打得有些蒙了,怔怔地放任兰邺又添了两根手指,才回过神来。他瞪着兰邺,眼中的羞怒喷薄欲出。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羞辱过他!

兰邺掐着白琸要开口和他算账的时候,并着三指在那后穴中快速抽插起来,直把白琸弄得彻底腰软倒在他身上,弱了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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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白琸未出口的训斥逼成了断断续续的呻吟,这才得逞似的亲了亲白琸被他气红的眼尾,“先生不记得我了,还要和我生气。”

白琸被他拿话一堵,迟钝的思绪被带跑了,正有些迟疑不定,就又听见这人道:“您看来已经准备好了,我就不浪费时间了。”

话音未落,白琸甚至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天旋地转——

一眨眼,乾坤颠倒。

“先生现在算不算第一次?”beta自上而下,俯视着他,轻轻眨了眨眼,微微笑着,有些狡黠,“那还是先用轻松一点的姿势吧。”

趁白琸愣神的时候,兰邺已经低下头,给予了几个安抚性的亲吻,“放轻松,先生,您的身体还记得我……一切都交给我。”

腿被打开了,有火热而坚挺的东西顶在被扩张过的地方,事到临头,白琸忽然找回了几分神智,“兰邺,不……”

仿佛看穿了他的退缩一般,兰邺在他开口反悔之前就挤开了那个湿软的入口。坚硬的柱身不紧不慢地推进着,清楚地让白琸感觉到它在一寸寸拓开他的肉道,进入他的身体。

“啊……”这样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白琸忍不住发出低声的呻吟,正如兰邺所说,他不记得,但他的身体还记得。

兰邺的进入完全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反而是在停顿着让白琸适应的时候被贪婪的密穴催促着快点把它填满。omega表现得生涩而不习惯,只是他的身体已经诚实地给出了回应。

omega发情期的身体早已对男人的阴茎垂涎不已,它贪婪地吮吸着、吞食着,容不得白琸故作镇静的推拒。他的身体早就习惯了兰邺,正热切地欢迎着他的到来。

偏偏这个时候,beta却恶劣地停了下来,拉着他的手去触碰他们交合的地方,让他去摸自己被插入的地方,感受那被撑满的小口。

“够、够了……快放开!……”兰邺的进入让白琸的情热有所缓解,他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处境。

但是兰邺拉着他的手不放,强硬地按在那个正在接纳的地方,缓缓推进着,“是您求我的,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哈啊……”白琸抗拒地发出了细小的呻吟。他挣不开兰邺的手,难堪地偏开了脸,避开了兰邺的视线,他不想在兰邺的眼睛里看到在情欲中如此失态的自己。

折磨终于到头了,在beta完全进入之后。兰邺不再强求白琸去触碰两个人连在一起的地方,可紧接着却提出了另一个要求:“抱着我。”

beta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并且没有商量的余地,他的手在omega的敏感处四处点火,可深埋在omega身体里的东西却一动不动,大有如果omega不同意便要继续折磨的架势。

“听话,先生。”

白琸不得不妥协,主动环上了眼前修长的脖颈。下一刻,被人奖励性地亲吻了微潮的脸颊。后穴里的阴茎缓缓退出,他不由地收缩起来,想要挽留。可退出的beta并不是要离开,反而在退至穴口处后不等他反应,便狠狠地又插了回来,猛地将他贯穿。

beta没有再给他适应的时间,攻势陡然凌厉了起来。

“啊!……哈、慢……好快、嗯……兰邺……”

白琸被顶弄着,忍不住发出了声音,微扬的尾调泄露了他的欢愉和舒适,更带着解脱和满足的意味。

不过没有多久,白琸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咬住了嘴唇,把放肆的呻吟压抑成了一些含糊不清的低吟。

呻吟声低了下去,白琸稍稍安心了一点。他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看眼前的混乱,然而在他闭上眼睛的一瞬间,因快感而积蓄的泪水沿着他的眼角滑落。

omega想要克制,可操控着他的beta却不允许。

很快,兰邺便没有更多地继续满足白琸了,反而浅尝辄止,长久地逗留于,只有偶尔才会愿意深入一点。

白琸被逼得睁开了朦胧的泪眼,隔靴搔痒的感觉要把他折磨坏了,他忍不住收紧了腿,夹紧了兰邺的腰,“嗯、不要这样……”

兰邺故意抬着腰,不愿意给白琸一个痛快,逗弄了好一会儿,才装模作样地明白过来了似的,手指揩去白琸眼角被逼出来的泪,“想要深一点?”说着掐着白琸的腰一撞,一下撞到了深处的穴心。

“啊啊啊!——”

猛地被从绵长而磨人的感觉中抛到了酣畅淋漓的彼端,白琸失控地发出了尖叫。

然而等到这阵灭顶的快感渐渐退去,他难耐地发现,beta又恢复了之前不温不火的状态。他的喉间发出一声呜咽,闭上眼睛自暴自弃道:“进来……深一点……”

“那先生打开生殖腔吧,”兰邺温柔地诱哄道,得寸进尺,“让我进去。”

白琸的眼睫轻轻抖动了一下,他不再试图挣扎,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同意了。

“嗯哈……啊啊!哈啊……”

激烈的抽插撞红了挺翘的臀尖,黏腻的水液顺着交合的地方打湿了身下的床单。兰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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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让白琸终于得到满足,与此同时他身体深处的那道窄小的入口也正在被凿开。

白琸的腿软得从兰邺的腰上滑下来,又被挽起,不容躲避地接受一次比一次更加迫进的抽插。

极度敏感的入口每一次触碰,都令人想要蜷起身体躲开。他下意识地抗拒,却没能真正将入侵者拒之门外,生殖腔已经有打开的迹象。

“唔……太、呜……太深了、哈啊……不行……”

“放松一点,别害怕,能进去的。”兰邺抚摸着白琸的腹部,稍稍施力,“它已经在打开了,先生,您感觉到了吗?”

“进不去的、别……不要再、啊啊啊——”白琸最终在被插入生殖腔的过程中射了出来,精液溅到了两个人的身上,弄得一塌糊涂,“我不要了、出去!……唔、呜……”

他在高潮的痉挛中被抽插着生殖腔,彻底肏开了身体。

omega只觉得自己狼狈又难看,可beta偏偏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像是看着他出了神,嘴里低低道了一声:“先生……”

——唯有这种时刻,您才是属于我的。我能够占有的,也只有这个时刻的您。

透过晦昧的黑暗,白琸看见了兰邺脸上的虔诚,他忽然生出了一种错觉,仿佛从见面开始,兰邺真正心无旁骛注视着他的,只有这一刻。

beta的神色温柔而专注,可情动之下,眼睛里却有不该出现在这种时候的冷静。

可是没有等白琸看清楚,他的视线已经又摇晃了起来,“嗯、哈……停、停下来……兰邺!”

尽管不情愿,但兰邺最后还是被白琸强令停了下来。

可白琸也再没能看到那个一晃而过的眼神,现在beta的眼中只有被打断的不满和迷茫,刚才的清醒似乎真的只是错觉。

“先生要这么吊着我吗?”兰邺有些烦躁地把散落下来的额发捋到了脑后,他的确曾在刚才忽然清醒了一刻,只不过很快就将无用的想法抛到脑后。他不该在这种时候清醒,更不该让人看出端倪。

他没有再征求omega的意见,已经再次抽动了起来。

这一次,omega没能再分出神来关注其他。

冶艳的玫瑰绽放到极致,从傲慢的高地上脆弱跌落,被人用混浊的白液一次又一次地,狠狠沾染进身体最深处,直到小腹微微隆起,才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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