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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远光从天边探头,微弱的晨息萦绕在鼻尖,项肆打了个喷嚏,连忙将脸埋进围巾里。
天越来越冷了,他想。项肆搓了搓手抬头望去。
门牌上赫然写着302,这户业主是两个月前搬来的,也是项肆的新邻居。
业主名叫司朔,是个大学教授。从这两月与司朔的交往来看,项肆觉得对方是个性格很好的人,不但温柔坦然,还很热心。
司朔知道项肆还在念书后也在学术上帮了他不少忙,一来二去两人便熟络起来。项肆对司朔很有好感,无论是司朔那张好看的面孔还是讨人喜的性格……都让项肆很喜欢。
春节来临,项肆有意邀请也是一个人住的司朔一起过年;门开的时候项肆有些紧张,但只能硬着头皮抬头。
眼前的青年让项肆一楞。他流着半肩长发,淅沥的垂在肩头,架着一副半圆玫瑰金眼镜,眉眼深邃,泛红的薄唇轻抿着。
他穿着洁白的高领毛衣和浅灰长裤,给人一种抹了蜜糖似的柔情。
项肆不禁耳根滚烫,从与他第一次见面,项肆就觉得这个新邻居是自己至今为止见过最俊美的人。
司朔垂眼看了看他,从鼻息里探出一声轻笑。
项肆紧张得不敢看他的眼睛,含糊道:“那个朔哥哥……我有些事想和你说,可以进去吗?”
“嗯,是阿肆啊,进来吧。”
司朔夹杂着鼻音的声音自头顶传来,项肆心底一紧,脸也烫了起来。
真好听,好喜欢。
司朔轻轻关上门,项肆吸了一口屋里的暖气,顿时觉得舒服多了。
司朔给他倒了杯热茶,坐在他对面,笑着看他。
见项肆紧张得不行,司朔“噗嗤”一声轻笑,主动开口:“嗯……阿肆是又有什么学术上的问题要问吗?”
项肆:“啊……不是不是……我有别的事。”
项肆红着脸一股脑把自己想要和他一起过年的想法说了出来,然后小心翼翼的偷瞄着他。
司朔已经26岁了,项肆比他小了7岁,之前司朔客气地让项肆叫他哥哥,不必拘束。司朔有种亲和力,总让项肆忍不住认同他说的话。
司朔迟迟不开口,项肆手心流了汗,觉得自己蠢的要死,怎么就上赶着卖蠢呢……
虽然司朔总给人一种老好人的感觉,但项肆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逾越了,不禁紧张的咽口水。
良久,司朔低声回到:“好,到时候我直接去找阿肆可好?嗯?”
他这样的称呼叫项肆不习惯,心里痒痒的;项肆偷偷瞥了他一眼,腼腆着点头。
似乎看出他的不习惯,司朔笑到:“不习惯?”
项肆一看到美人笑,就什么都忘了,直摇头。
后来的好多话与寒暄都被冷风吹散了,项肆觉得头有些昏沉。
离开司朔家的时候,项肆还有些蒙,不过心里
……很高兴。
然而,项肆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时,身后那人的眼神病态而偏执充满了占有欲,直黏在他身上,怎么也不肯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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