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草。又借钱你妈个B。说,在哪里见?!”
一大瓶啤酒浮着令人愉悦的淡淡泡沫。酒吧里斑斓眩目的光线一照,便在琥珀色的酒液里照出明亮的艳丽。
余小豆咬着吸管,听阿三在耳边活像一架波音747嗡嗡地聒噪,他妈的你要是图154该多好,扑腾两下就该自己坠落了还省得老子拿地对空导弹向你发射。
“小余,不是我说你,你这喝啤酒用吸管的毛病真得改一改,放眼各大酒吧舞厅,从没有像这样喝奶似的喝酒的人。”
余小豆翻了个白眼:“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你要真这么能耐,干什么每月初一十五准时向老子借钱,看你这副鸟样,怎么,好几天扒钱包没得手了吧?”
阿三贼笑两声,凑到他耳边说:“这两天我盘子上新换了个雷子,这牛犊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抓一个准。风声紧得和处女似的,我哪敢和您老人家一样顶风作案。”
余小豆瞪大眼睛:“我作什么案了?”
“跟我你还装什么。”阿三亲热地拢过余小豆的肩膀,猥琐一笑,“我问你,你今儿一早是不是被雷子请去局子里喝茶了?”
“喝你妈B。”余小豆一把挣开他,“老子这次是被误抓的。昨天夜里舞厅有一伙人交易K粉,雷子不知道哪里得来的消息和铁道游击队似的呼啦一下就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他娘的把每个人都扣了去审讯也就算了,还罗罗嗦嗦一上午比我妈都烦。”
“哎呀,那你没刁难刁难雷子?所谓时间就是命根,雷子都敢动您老人家命根了,您还没跟他玩命?”
余小豆喝了一口啤酒,摆摆手:“我临走前问那个砒霜警察要了张名片,改回头半夜里打电话呼死他。”
“砒霜警察?”阿三扬了扬眉。
余小豆笑了起来:“你是没见到,那个审老子的雷子长得高高大大的,一张脸上别说痘了,屁个痣都没,白净得和砒霜似的,讲话又死板,腔调和念课文一样,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文革小将红卫兵转世。”
顿了顿,余小豆又道:“算了,不提雷子了,晦气。我问你,上回你带来喝酒的那个小青年呢?好久没见你和他在一起了嘛。”
阿三愣了一下,随即压低声音对余小豆说:“死了。”
余小豆僵凝三秒钟,一口啤酒就喷了出来,他顾不得擦一擦,忙就问:“我靠你妈演习呢说死就死?好好一个人没病没痛的怎么就归位了?”
阿三把声音压得更低:“那小子原先是个直男,硬被杨哥掰弯了,杨哥其实对他没啥感觉,在一起就为图一好玩,前段时间杨哥不是要和嫂子结婚吗?就把这事和那小子挑明了,还说了一堆狠话。那小子想不开,买了一瓶安眠药……”
余小豆愣了好久,喝了口啤酒才眨巴眨巴眼睛,慢慢道:“我靠这悲催的狗血都赛琼瑶了。杨哥把直男掰弯?……掰弯直男?”
余小豆反复喃喃着,阿三正想骂他你念经呢你,余小豆就突然露出一个很奸诈的笑,小算盘打得噼啪直响。
“小余,你怎么了?”阿三看他表情瞬息万变,以为他中风了,很紧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