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慧娟仔细想了,还是不知今儿是什么日子,只以为许是要来人。
简单的菜陈庚望是能做的,可要炖鸡这活儿便做不了了,等他褪了干净,宋慧娟便从屋内走了出来。
“今儿来人?”说着宋慧娟就要踏出了屋,“我做罢。”
“不来,”陈庚望抬了头就瞧见她那脚就要落了地,话立时就扔了过去,“进屋去。”
宋慧娟的脚还是落在了地面上,她如何不知他的手艺,还是挽了袖子,“不使多大劲儿。”
说着,他端着盆慢慢走到了她身旁,两人一同进了灶屋。
等陈庚望剁完了鸡块收拾好菜,人坐在灶下生了火,宋慧娟才是接了手,一点冷水也没碰着。
虽说宋慧娟不晓得这顿饭是来的什么缘故,但两个孩子是眼巴巴的,这时下能肉不是那寻常平日能吃的,不是年节是吃不上的。
一只鸡,宋慧娟全倒进了锅里,足足炖了快一个小时,又趁机和了面贴了几张饼,烤的焦干的,吃着正好。
宋慧娟盛好放在案桌上,陈庚望带着两个孩子仔细洗了手才坐下。
一看到他和孩子们那碗里满得要溢出来的肉,又看得她那用饼挡住的碗心中就明了了。
二话不多,站起身就伸了胳膊捞住了她的碗,在那妇人的阻拦声中掀了锅盖拿起了勺。
“够了够了,”那妇人走到他身旁就要夺他手中的勺子,“多了吃不下。”
他还是没理会这个妇人,直到那碗被盛满才算是停了手。
两个孩子看着他们的爹娘拉扯不清,连面前的肉也顾不得了,都跑到了他们的娘身边。
宋慧娟觉察到身下的两个孩子便松了手对他们笑了笑,眼睁睁看着陈庚望盛满了肉,不容置疑。
“既是有,也不缺你的,”陈庚望将那碗重重放在这妇人面前。
“我知,”宋慧娟这时便不再多说,在他那冷得唬人的眼中拿起了筷子。
两个孩子左看看右看看,他们的爹还是那样冷的脸,但他们的娘开了口,“快吃,吃完锅里还有。”
这下,一家子才是好好的吃起了饭来。
这顿肉能吃两顿,宋慧娟饭量不大,那满满的一碗是吃不完的,两个孩子只一小碗便够了,剩下的晚上再擀了面条下进去还能做上一锅鸡汤面条。
一只鸡让他们吃了两顿,如何是不能过夜的,天儿越来越热,放不住东西。
原以为好容易打一顿牙祭,没想到过了十天左右,陈庚望又打了条鱼来,并几只麻虾。
如此这般养了一个多月,出了月子那妇人的
脸上总是添了点肉,精神也好了很多。
进了六月,家家户户都开始晒起了被褥衣裳,这是老话儿讲的“六月六,人晒衣裳龙晒袍。”
一早吃过饭,宋慧娟便叫陈庚望多扯了两根绳,翻出了两个屋里的被褥都晒了出来,连冬天的厚袄也没逃过。
夏天的太阳足,那厚实的被子晒上一整天再收起来等到下半年用时也不潮。
这天下午,宋慧娟收好被褥,又烧了两大锅热水,便想趁着暖和给两个孩子好好洗个澡。
正赶上这些日子刚收了庄稼,那间小灶屋的麦秸秆是垛得紧紧实实的,连西边的墙根底下也垛了小山一样的高。
柴是不怕的,树枝虽说捡的少些,但剩下的这些还能撑过余下的日子进冬。
陈庚望坐在灶下烧着火,听着那妇人一遍遍催促着,“明安,莫玩了,来,娘给你梳梳头,等会打了结可难受了。”
扎着两条小辫子的小明安还在逗她弟弟玩儿,小明实醒的时间越来越多,总要人陪着玩儿,若是他们说起了话来把他自己个儿撂在一旁,他非要扯着嗓子假哭几声,那哭声简直震天响。
刚开始宋慧娟总要立即把他抱在怀里摸摸头哄上几句,次数多了,也就摸透了他的臭脾气,宋慧娟便不愿意惯这个坏家伙了。
可他那臭脾气还犟的很,要是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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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慧娟真不伸手抱他,这个坏家伙还真能扯着嗓子哭,闹得家里鸡犬不宁。
这会儿宋慧娟急着给那两个大的洗澡,也不愿哄着他了,把人放进了那摇篮里在太阳底下晒晒暖。
可小明安还没认清她这个弟弟的坏,站在那儿就是不挪步,宋慧娟只得拿着凳子走了过去。
那坏家伙一见他娘走了过去,又咯咯的咧着小嘴笑起来,教宋慧娟也是哭笑不得,作势拧了他的小脸蛋,“坏家伙!”
这时还听不懂他娘话的这个坏家伙还是咯咯笑不停,小明安便指着这个弟弟对她娘说,“他真听不懂哩!”
宋慧娟笑道,“还早哩,明年就能听懂了。”
给小明安洗过澡,仔细擦干了头发,裹着被子就抱进了屋里,还是怕会着了凉感冒发烧。
这边才洗完一个,那边的水也快烧好了,让着妹妹的陈明守不用他娘一遍遍唠叨,自己就脱好了衣裳,还跑过头提醒他娘,“弟弟尿了!”
宋慧娟一个人忙得是分不过身,干脆给坏家伙换过尿布直接塞到西屋的小床上了。
有小明安守着,也还能放心,这边就加紧给她大儿洗了起来。
等给这两个孩子忙完,宋慧娟又折腾起了晚饭,是一点也不得闲。
待这饭吃过,那锅里又烧起了水,他们这两个大人也该洗洗了。
等两个孩子好好的睡了,宋慧娟才趁着夜色给自己稍微洗了洗,她也是熬了一个多月了,身上也难受。
陈庚望洗的利落,可等他洗完进了屋,那娘俩已经亲亲热热的楼在了一起,那坏家伙是一会儿也不肯从她那胳膊里出来,一挪胳膊就要哭,扰得人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