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为了不让卞布衣担心,庄兰兰说着善意的谎言。
可是卞布衣一听就听出来,这说话断句,信息明明就透露着心虚。
“我告诉你兰兰,你要是不好好吃饭,回来我就领你到处去下馆子。你要是掉了一斤肉,我就给你买一套衣服。”
卞布衣这边咬着劲说着,那话中的意思让庄兰兰倍感威胁。
“你怎么能这样呢?咱们不是说好不奢侈浪费的么?”
卞布衣嗤笑一声,“你看见哪个老乡家里养的猪希望它瘦的?”
听着这话,庄兰兰瞬间嘟起来嘴,“卞布衣,你说谁是猪呢?”
庄兰兰傲娇的雌威通过电话线传递到卞布衣的耳朵里,让卞布衣能够想象庄兰兰那边似嗔似怪的神情。
“我可没说啊,我只是打个比方。”
……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言一语的说了起来。
卞布衣这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用长途电话,和前世相比,通话的质量很差,但是电话却很温馨,让他舍不得放下。
而招待所的女前台则是像看怪人一样看着卞布衣,她看着电话上的时间,敲敲柜台的桌面,“同志,五分钟了,这电话费就两块多了!”
听筒对面马上传来庄兰兰的惊呼声:“卞布衣,你赶紧给我撂电话,这么贵,以后给我发电报吧,不许超过十个字!”
说着,庄兰兰不等卞布衣说什么,自己这边把电话挂了,那干净利落的劲儿,让听着电话里嘟嘟嘟忙音的卞布衣有些哭笑不得。
他表示十分怀念有手机的日子。
而庄兰兰挂了电话则又开始想念卞布衣,但是让她花钱去打电话,对于见证了逃难路程的她来说,有些艰难。
接完电话的庄兰兰,心情可算恢复了几分,终于有心情去吃卞布衣所说的“吃糠咽菜”。
因为对于庄兰兰来说,没有卞布衣的日子,馒头和窝头都是填饱肚子的东西,味道几无差别。
而卞布衣回到招待所单间,没有任何娱乐,只能无奈的躺着睡觉。
但是这招待所的隔音真的很差,四周的磨牙声、呼噜声、高谈阔论声时不时的传来。
好在经受了两天两夜的不眠,卞布衣伴着这些声音酣睡起来。
一大早,卞布衣就起来了,他在街面上的早餐铺子里给钟老爷子和计老根买了早点。
南江人,酷爱海鲜粥,对于初来此地的卞布衣来说,自然要给几人打上一碗。
而钟老爷子终于能吃上可口的食物,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下次还是卞小子你去打饭吧,小计打的饭我都不爱吃。”
这话让计老根心里有些憋屈,“您老昨天刚醒来,能吃啥呀?我倒是想给您老人家弄点山珍海味,您想想您老昨天能吃吗?您还是大夫呢。”
钟老爷子白了计老根一眼,“不管,反正就让卞小子给我打饭。”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十分融洽。
等吃完饭,王医生也过来巡查完,钟老爷子这才开始严肃的看向卞布衣。
“那个,卞小子,你真的决定让暗药转明了?”
卞布衣也跟着严肃了态度,坚定的点点头,“钟爷爷,这国家都解放了,我知道你们都为了卞家辛苦了一辈子,也是时候让你们拥有自己的地位了,所以,让暗药的兄弟姐妹们叔叔阿姨们爷爷奶奶们都能好好生活吧。”
“咱们再也不需要颠沛流离的守着那点家底了。”
卞布衣的这番话一出,瞬间让计老根红了眼。
因为暗药走南闯北的性质,根本不可能让暗药的成员有个稳定的工作,所以在当前社会上,这些暗药人员不是社会闲散人员就是盲流份子。
又有很多是人们口中的街溜子。
明明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绝技,即使不说是天才,但是也可以称之为优秀,困龙于野,说的不过如此。
而卞布衣一言,就相当于让这些大半辈子都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感受到了光明,这怎么可能不让作为暗药统领的计老根感激激动呢?
“少爷,我们暗药人员不违誓言,永远效力卞家!”
卞布衣挥挥手,“没那么严重,用不着。”
钟老爷子虽然欣喜卞布衣的变化,但是也是有着自己的担心。
“卞小子,那帮太阳国的臭虫可能随时就过来咬上一口,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听了这话,卞布衣点点头,“老爷子,这也正是我不去继承你的医馆,反而进入大厂的原因,这里我不方便去说,请您老人家和计大叔且看着。”
卞布衣此时似乎胸有千壑的样子让钟老爷子有几分释然。
“既然暗药转明,那不妨就加入到明药这边。要说身份问题,明药这边有不少可以安置暗药兄弟的,无论是药材区的农家还是城里的药材加工厂,我们都有办法解决。”
卞布衣听着这话,便赶紧对计老根说:“计大叔,您赶紧跟钟爷爷商量商量,看看怎么安置大家好。”
计老根听了,一脸幽怨,“卞科长,难道那凉茶加工招聘不是给我们准备的吗?”
卞布衣听了,翻了个白眼,“计大叔,就是暗药转明药,那也不能让别人一锅端了呀。”
听了这话,计老根和钟老爷子都笑了起来,他们真实的感受到了卞布衣的成长。
而此时的京城大杂院,明里安静,暗地里却并不平静。
一直等待着卞老姑奶奶处理卞布衣的谷大爷大失所望。
“卞布衣居然出差了?!”这让谷大爷觉得他的算计落了空。
而卞老姑奶奶这些日子则是罕见的拄着拐杖挪动着她那小脚,东窜西跳的。
从王春光那边打听到的消息,卞布衣居然去了南江,这让卞老姑奶奶心绪很不平静。
她出了四合院,到了一家裁缝铺子。
在月光悠悠的晚上,拄着拐杖的卞老姑奶奶颤颤悠悠的敲响了裁缝铺子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老裁缝,头发花白,鼻子上架着一副瘸腿的眼镜,脖子上还挂着软尺。
“卞娘,好久不见。”那老裁缝看着卞老姑奶奶,一脸热情。
“终于有消息了吗?”
卞老姑奶奶点点头。
“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还是南江。”
听着这话,老裁缝的眼睛暗光闪过,大声的说了一句:“老太太,您这大晚上的要做衣服?行吧,那你进来再说。”
随着裁缝铺的门关上,京城的风云变得诡谲。
——
经过了医院三天详细的检查,钟老爷子确实没有什么太大的毛病后,朝冲天则是过来帮忙办理了住院手续。
卞布衣和计老根也从招待所里退了房,三人都住进了朝冲天的家里。
朝冲天的家是老式的南江建筑,上下两层的小楼带着一个庭院,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