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什么也没说……”商怀砚回答。
“咦?”易白棠。
“我真的什么也没说。”商怀砚强调。
两人面面相觑。
“那老头为什么说得这么笃定?”易白棠迷惑。
“不知道……”商怀砚也想不透,“是有别人告诉他了吗?”
“有可能吧?”易白棠不太确定,他最近确实也带商怀砚见了一两个和老头有联系的人。
想不通就暂时不想了,反正结果是一样的。商怀砚转了话题,说起比较重要的事情。
“外公晚上说的有关你妈妈的事情,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
“你觉得过去的情况是这样子的吗?”
“是。”
“这么确定?”商怀砚一怔。
“他不会骗我。”易白棠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面上掠过一丝古怪,还有些不堪回首的阴影,“就是有时候正话反说反话正说开玩笑,有时候把话说一半留一半,有时候非常蓄意的误导我——反正真正算下来,除了厨艺上边,他老老实实和我说话的概率大概是百分之三十吧。”
“也算不少了……”商怀砚违心说。
“我打算见见她。”易白棠又沉声说。
“嗯——”商怀砚很快回答,“你打算什么时候见她?”
“暂时不急。”易白棠觉得头发被人擦得差不多了,他一下从水中站起来,甩了甩头发,剩余的水珠全贡献给商怀砚的衣服了,“等我先参加完明天的厨王争霸赛,再去找她。既然从别人那里知道过去的真相这么麻烦,我到时候直接问她就好了。”
“好。”商怀砚看着易白棠,慢慢笑了。他也跟着站起来,为赤裸的易白棠披上浴衣,并在对方的肩窝处轻轻一捏,侧头吻了他头发下的那道伤痕,“没烟了,我出去买包烟。”
半夜时分,开车出去的商怀砚先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个电话,寻找一个人的行踪。等从助理那边得到确定的消息之后,他一打方向盘,将车子停在繁华街道上的一处排挡之前,接着下车抽了根烟。
排挡的入口之中人来人往,三五分钟就是一拨人进出。
商怀砚倚在车门边抽了两口烟,就见袁辉和一群人说说笑笑,自大排档中走了出来。
路肩边上,银灰色的宝马在路灯下闪闪发亮,倚在宝马车门上的男人潇洒不群。
袁辉和众人走出来的第一时刻就看见了这一幕。
他的第一反应:
我擦,骚包!
第二反应:
妈的男性公敌,想蒙他黑麻袋!
第三反应:
咦,这家伙在冲我招收?
商怀砚专程过来就是来堵袁辉的。
他看见了人,抬手冲对方招了招。
袁辉这才看清楚了站在宝马车前的究竟是谁,他不悦:有事不会出声吗?你这样招手很像在招狗狗好不好?
但他周围的人已经:
“咦,宝马男在冲我们招手了!”
“他在叫谁?”
几个人互相一看,就袁辉没有反应,毫不意外,顿时嘻嘻哈哈将人一推:“原来是来找袁少的啊!”
“袁少朋友真多,快去快去,我们等你!”
袁辉顿时被推出人群,无奈向前,几步走到商怀砚跟前:“商总,好巧啊。”
商怀砚一乐:“不巧,专门来找你的。”
袁辉只好问:“什么事?”
商怀砚说:“二十年过去了,为什么突然出现在白棠面前?”
袁辉平淡无奇:“因为我义母一直在想他。小时候我没办法,也害怕。长大了我想实现义母的愿望,就这样。”
商怀砚:“唔……”
他掏出一根烟递给袁辉,自己则咬了电子烟:“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袁辉纳闷:“什么事?”
商怀砚:“世界上能让一个还爱着孩子的母亲拒绝见自己亲生孩子的唯一理由……大半只有,她做了什么事情,这件事让她自觉无法面对自己的孩子。”
袁辉抬起眼,仔细看了商怀砚一眼:“你想破坏他们的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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