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他语气里的势在必得,又不好在他朋友面前拂了他面子,笑容渐渐僵在了脸上。当事人浑然未觉,遁去了厕所,一时半会没有回来的迹象。
一轮秋后算账就此预定——她逐渐不再去考虑他们是否还有秋后,默认是有的吧。
显然彼此非常熟悉的叁个人和她一个外来者,可以想见这场面有多尴尬。还好陈明闵是个油条,还好是现在而不是读书时的她。一来一回的,这唠嗑竟然顺利展开了。
陈明闵:“我和杜行是齐哥高中同学,李庚是齐哥硕士同学,开黑了好几次,慢慢就熟了起来。我们几个呀之前为齐哥愁得头发都白了,就怕他非要单着浪费这一身人才。谢谢嫂子拯救我们头发!”
“对啊,之前齐哥把嫂子快夸成了天仙,我们还笑他,今天一见才知道竟然是真的。齐哥不沦陷反而是怪事了。”杜行接着夸。
她其实是无力招架这种客套的,只随便敷衍了几句。
恰好被他之前自以为是的那句在脑海里栽下了根刺,她有心再去刺探下他朋友了解而她不那么了解的他。
看起来是可爱的好奇,直进:“他之前一直单着?不会的吧?“
陈明闵笑容有点挂不住:“哈哈哈单了好长一段时间呢。“
重点被含糊了过去,她并不满意,还好杜行是个憨憨:
“是挺久的,我们都以为他走不出来上一段了。“
陈明闵疯狂瞪他,可惜一言既出,来不及了。
她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和满意,再有一丁点儿的失落。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面向杜行装出人畜无害的纯粹好奇和兴趣,像是兴高采烈议论别家八卦:“我之前也注意到了一点,超级好奇!可他每次都不解释。“
“陈狗你干嘛踩我?”杜行憨憨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都挺久前的事了,齐哥当时那海量把我和陈狗都喝怕了,问他他啥也不说,就自己接着灌。”
“有点心疼,感觉他当时应该好难过。可惜当时我不在,不能劝劝他。”
她一副贤惠正宫任劳任怨毫不计较的嘴脸,阻了陈明闵的话,继续激发杜行憨憨谈兴:
“可不是。其实齐哥前任也不算多好看,他给我们看过照片。”
像是憨憨开了窍,陈明闵紧锁的眉头松快了些。
谁料憨憨是中场休息,紧接着继续插刀:
“可齐哥偏偏中了邪一样,非说她漂亮得像啥花一样。之前人给他生日礼物送个纸巾他都和我们炫耀他妹子多体贴贤惠,即使分手后她拿了个不错的工作他也要和我们炫耀。炫耀完了吧又闷头喝酒。”
“不过都过去了,后来我齐哥就一直在等嫂子到来。”憨憨终于醒悟自己说了啥,尴尬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