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刚刚亮,牛奋便哐哐砸我房门来了!
打开房门一瞧,天竟然还飘着雪花!
这货却一身笔挺的西装,领带是金利来,眼镜是罗敦司,腰系爱马仕,脚蹬伯尔鲁帝,连特么笑容都是标准的尼古拉斯·凯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西欧哪来来的蹩脚伯爵呢!
“喂,大哥,人家还是个上学的小姑娘,你整这一套臭显摆什么啊!”我揶揄道!
“显摆?”牛奋对我的措辞很不满意,瞪着眼摸了摸手上的劳力士道:“这是品味!我并不是让她觉得我有钱,而是告诉她,我对和她的每一次见面都是认真对待的,在我眼中,她就是泰勒,她就是奥黛丽。”
完了,这小子看来真是迷上人家姑娘了,这么酸了吧唧的词说出来都不脸红!
“你等着吧,这才几点啊,老子还没吃饭,再说,人家姑娘这点还没起床呢!”我不屑道!
“别急,我大兄弟,我就是请你吃早点来了!”牛奋得意洋洋道:“你不是觉得我这些打扮是装x吗?不,我要告诉你什么是精致的生活!并不是我跑到那显摆自己的穿着打扮去了,我的精致是从今天早饭就开始的!驼伯……”
这小子打了一个响指,店门的车门便打开了,驼伯领着两个带着厨师帽的胖子走了下来!
三人不由分说,端着大大小小的盘盘碗碗就上了餐桌,豆类、香肠、熏肉,鸡蛋、蘑菇、土豆煎饼和吐司,另外还有两杯葡萄柚汁!
还说不是嘚瑟,这特么尾巴都要快翘天上去了!
没办法,谁让人家家大业大呢,只能随他显摆了!
在三个老头的注视下,花费了将近一个小时,总算把这顿“有品位”的早餐吃完了!
一边吃饭我一边问了问牛奋新得到的巩雅文的资料的情况,果然如我所猜,巩雅文的母亲在她出生时就去世了,重点是她的父亲,曾经是一名有名的神汉,在她三岁那年奇怪地自杀了!自杀的方式是身穿一身红衣,把自己用十字口的方式吊死在了大梁上!
吃完饭,驼伯和两个厨子收拾完东西把车开走了,最后扔下来一辆折叠自行车!
“这个又是闹哪门子妖儿?”
牛奋嘿嘿笑道:“这就不懂了吧?雅文还是学生,青春正茂,我要让她感受到我活力四射的一面,所以,我决定骑自行车载你去见她,免得让他觉得我坐在车里像个老年人!”
于是乎,这孙子穿着几万块一双的皮鞋,西装革履地载着我在零下二十来度的雪中奔驰,等到了云城大学的时候,我的后脚跟都要冻掉了!
两个人吸溜着鼻涕泡傻帽是的进了宿舍楼,那宿管大妈像是看见多年老友一样冲了过来,抬手将自己的大棉袄给牛奋披上了,我都看傻了,不知道还以为是他亲妈呢!
“小牛啊,你别说,你给我的戒指真带劲,回去左邻右舍都羡慕死了!”
我心中暗笑,那戒指少说也三五万啊,看来世间间都一样,果然是有奶便是娘!
牛奋咧嘴一笑道:“大妈喜欢就好,那个啥,我的小文文没出门吧!”
大妈眨了眨眼,狡猾道:“放心,我给你盯着呢,还没出门!”
好嘛,昨天还是宿舍小卫士,今天就成了牛奋的眼线,有钱能使鬼推磨,嘴甜能使人心破啊!
“走吧,上楼!”我哼道!
牛奋点点头,那大妈却又拉了他一把,瞥了我一眼道:“小牛,不是大妈多嘴,有些贼眉鼠眼的人啊,你得防着点,这见女朋友来带别人来可不好,小心给你挖墙脚!”
嗨,好嘛,我还成了贼眉鼠眼的人了!
我气的要发火,牛奋拼了命将我拉上了楼!
到了巩雅文房前,反复敲了几遍都没回应!
我忍不住笑道:“看来你用戒指发展的眼线也不怎么样啊,这人不在啊!”
牛奋有点失落,嘀咕道:“怎么会不在呢?不会有什么事吧!”
本来我就是带着目的而来,索性趁机道:“牛掌柜,要不,我把门撬开咱进去瞧瞧?”
牛奋一愣,嘀咕道:“不好吧,两大男人撬一个女孩房门,说出去不被人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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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有贼心没贼胆,你想想,你的小文文要是在里面真出了事,你知道后果吗?”
牛奋倒了一口气,点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宁可犯错,不能错过啊!你撬,有事我担着!”
虽说撬锁是我的建议,可是溜门撬锁不是我的专业,我只能弄了根铁丝和电视上演的那样在锁孔里乱搅合一通,结果可想而知,自然打不开!
就在我气急败坏抬脚要踹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质问:“你们什么人,干什么的?我报警了啊!”
一转身,正是巩雅文,手里足足拿了三杯豆浆,三个包子!
“文文,不不,小巩,是我们啊!刚才敲门没应,怕你出事,所以才……怎么样,昨天夜里没什么情况吧?”牛奋殷勤问道!
没想到巩雅文只在我们脸上扫了一下,便淡淡道:“我们认识吗?不好意思,你们认错人了吧,如果没别的事,请你们离开这里,这只有我一个人住,不方便。”
我和牛奋同时一愣,见过翻脸不认人的,可也没见过脸翻的这么快的!
“你说什么?你不认识我们?”我想到昨天的事不禁有些光火!
巩雅文微微一笑道:“对不起两位帅哥,我真的不认识你们!”
这姑娘说着,掏出钥匙打开房门闪身就要进去!
我突然有点克制不住火气,用力一搡,完全不过巩雅文的反应也挤了进去,同时反手将门关上了!
有些事,暂时还是不让牛奋知道为好。如果她是个好女孩,我会和牛奋说个明白,但如果她是个歹毒的心机女,我会直接料理了她!
“老罗,你干什么,把门开开!”牛奋在外面大叫道!
“牛掌柜,昨天的事还没了,你等一下,鬼祟未了,我总要忠人之事!”我一边说着,一边盯着巩雅文的神色变化!
“你……你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你……”巩雅文有些慌张,但是更多的其实是表演出来的慌张,因为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到的是嘲讽的笑意!
“那件带血的衣服是你故意放的,对不对?”我冷声问道!
“什么衣服?”
“你别装了,你清楚地知道我说的是什么!那件衣服你怎么得来的?说!”我嘶吼一声!
巩雅文被我的怒吼惊得颤抖了一下,可随后无辜的小脸却笑了出来,淡淡道:“你师父找你去了?他是不是特别愤怒?恨不得杀了你?”
“你为什么要这么干?”我怒声道:“因为你和他有仇恨对不对?若真是这样,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而是要利用我来伤他?”
巩雅文目光一闪,看着窗外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你们都是一丘之貉,鬼医?糊弄鬼吧!你出去,否则我就喊救命了!”
我看着她手中的三杯豆浆冷笑道:“你威胁我?今天若是说不清楚,我就送你最重要的人去见阎王!”
说着,我一回身,猛地拉开了衣柜……
我以为,里面藏着的会是两个鬼魂,可没想到,却是两个黑色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