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燕在姜舒瑶走后便立即收拾行囊,打算追随姜舒瑶而去,待到她赶到姜府的时候,姜府俨然已经一团乱麻,她连忙追上前去追问一个匆匆走过的小丫鬟。
“究竟是怎么了,这府中怎么这般……”没等彩燕说完,小丫鬟便轻声啜泣了起来,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说:“昨日小姐回来就不大对劲儿,我们以为小姐常常回娘家,估计又是王爷闹了矛盾,便没敢多问,老爷欲要进屋相劝,小姐只是说累了,不想让任何人进屋,可谁知……谁知今早,丫鬟发现小姐的时候,她已经用匕首将手腕割破,现在生死未卜,是死是活未可知啊!”说罢,哭泣的声音更大了。
彩燕一怔,只觉得周身变得僵硬冰凉,她回过神来,穿过来来往往的丫鬟小厮,径直跑到了姜舒瑶的房中,走到房门前,似乎可以嗅到丝丝缕缕的血腥气息,她放慢了脚步,让自己镇定下来。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几个小丫鬟围在姜舒瑶的床边,为她擦拭着手腕上的血渍,姜笠坐在床边,整个人瞬间苍老了些许,平添了几丝白发。
只见姜舒瑶躺在床上,无暇的面颊没有一丝血色,令人看见后不免心生怜惜之感。太医在她的身边,为她施诊,试图将血控制住,让她渐渐恢复元气。
彩燕三步并作两步,向着姜舒瑶的方向迎了过去,泪水簌簌的落了下来,不料被坐在床边的姜笠制止,只听见姜笠淡淡的说:“你们王爷到底对舒瑶说了什么?令她这般痛苦,竟想到要用这般极端的手段结束自己的生命,要不是丫鬟发现的及时,这岂不是要让我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姜笠愤愤的对跪在床边的彩燕说道。
彩燕被问得一头雾水,她的声音略有些哽咽,淡淡的说:“老爷,我并不知道那一日,小姐与王爷只见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我对小姐是衷心的,因为我知道,我懂得小姐心中的苦,不论小姐如何,我都愿意伴在小姐的身边。”她的眸子中满是坚定之感。
姜笠看到如此衷心的丫鬟,便也就相信了她所说,但只要一看到彩燕便想起修夜宸,他坚信姜舒瑶变成现在这般模样,如今依旧躺在床上生死未卜,便心中泛起莫名的愤愤之感。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彩燕说:“罢了罢了,你先下去吧。”彩燕虽然想和姜笠提要求,想要留在姜舒瑶的身边照顾着她,但是又怕姜笠不会同意,看见她便会想起修夜宸,心中泛着难以释怀的愤慨。何况,她已经确定姜舒瑶现在便自觉的说:“既然老爷命彩燕离开,彩燕便去西厢房随时待命。
彩燕走到院子中,反复踱着步子,心中默念着对姜舒瑶的祈愿,希望她赶紧好起来,总是姜舒瑶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在彩燕的心中,她依旧是就姜舒瑶身边最心疼她的丫鬟。
在几名姜笠从宫中请来的太医的诊治下,姜舒瑶的脉象渐渐平稳,脸颊也不似清晨那般的惨白。“姜大人,小姐的脉象平稳,应该没有性命大碍,后续只需要精心调理一番,便会渐渐恢复的,姜大人在这里已经守着小姐一天了,快些歇息一下吧,再这样下去,没等小姐身体恢复,姜大人就先累垮了,年轻人的身子骨好,恢复的便会快一些,姜大人可不要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太医望了望姜笠愈加憔悴的面色,关切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