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的此言差矣,毕竟谁都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候,区区一场迷恋,又怎么可能证明得了一生,有些人注定了是过场,走走就过去了,而比如我,那可是注定要陪伴一辈子的。”她说的当然是友情,至于妄二会怎么想,那可就都是她的事情了。
妄二冷笑,妖媚的脸上竟然是布满了寒意,倒是她小瞧了这人,竟然把她气到了这个地步:“倒是个巧舌如簧的。”其中的贬义可想而知。
颜幼彬眨了眨她那分分钟可以亮瞎人眼的大眼睛:“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有些人就是自以为是过了头,总以为错过的东西,还能再回来不成,殊不知,当你当下的时候,那个人也随着放下,怎么可能还傻傻的呆在原地等你。”
萧哲翰悄悄给颜幼彬竖起了一根大拇指,果然女人之间的斗争都是不见硝烟,却比什么都还要激烈的。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竟然觉得妄二回头看他的那一眼充满了悲伤,他赶紧失态的揉了揉眼睛,却发现,她还是那样一副妖媚而又冷冰冰的模样。
果然,他究竟在期待些什么呢?
难不成还真的以为她会因为颜幼彬的几句话而难过吗?那样冷血的一个人,说走就走的人,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会因为一句话而低落,果然是他痴心妄想了。
他失落的低下了头,错过了妄二眼底一闪而过的脆弱。
“那有些人也不要以为,捡了别人扔掉的东西就想长远。”妄二磨牙。
萧哲翰身躯一震,东西……好一个东西,说她是个无情无义的女人真的没有说过。
颜幼彬逗弄了她许久,这会儿倒是换成了她生气,她撸了撸袖子,一点都没有外面那些娇滴滴的闺秀样子:“叫妄二的,你狂什么狂,不就是跟我们哲翰有过一段关系吗,难道你还以为地球没了谁就会不能转吗?难道你以为哲翰一直都要等你吗?既然都分手了,为什么还一直要来他面前晃,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是很烦人的。”原谅她不知道妄二性什么,但百家姓上也没有一个姓氏是妄就对了,为了表示她的气势,她大胆的直呼其名。
妄二的脸都要扭曲了,扇子被她的指甲掐住,刚好露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指甲印。
颜幼彬就这样一直等着她,好像护着小鸡蛋的鸡妈妈一样,末了还瞪了瞪不安分的萧哲翰一眼,眼神带着威胁:再敢乱动信不信我让这个女人把你拖上床。
不知道这时候的气氛都这么严肃了,萧哲翰怎么还能想到这个,不由得有些失笑,只是那笑容,又无奈,又无辜,还带着化不开的浓浓忧伤。
妄二缓了很长一会儿才缓过来,她手指着颜幼彬颤颤巍巍的:“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她语气强横,却也像极了巨兽失去什么,在不停的哀鸣,因为知道重新等到太过于困难,所以更加的悲伤。
颜幼彬这会儿很是落落大方的挺了挺胸:“我不是什么东西,我承认,如果是在做生意或者人脉关系上,我的确没有资本来跟你对话,我更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但我金天还真的把话撂在这里了,就算你很强,就算你是西南鼎鼎有名的二爷,那有怎么样,你也是一个人,拜托你,既然是个人就不要做到那么没心没肺,也给旁人留点活路。”
如果说一开始是逗弄的话,那从这句话一开始的时候就变成了真正的撕逼,一场因为好兄弟受到不平等待遇而且还无法说出口的撕逼,她无法接受那么喜欢笑的一个人,唯独在她面前郁郁寡欢,连放松都变得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