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呈现出了不正常的姿态。
就像是本来吊在这里的人不应该是她一样,真被吊住的姿势也不应该是如此。
别扭。
但是,她掂了掂脚,极力让自己可以靠在桩子上,减少点压力,但是因为这样反而是牵动了右肩的枪口,伤口被撕裂得更加严重。
她呻吟着,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生怕把天牢中执勤的人招惹来了,发生了这里的不对劲。
她的小姐现在应该还没有安全出去,她现在还不能暴露。
尽管身上的伤口一度疼痛到让她怀疑自己还能不能坚持下去了,但是现在她还是无能为力地松软着,坚持着,就算已经没有力气坚持,也还是吊着一口气。
这样的人,其实也是足以称得上是可怕的。
特别是如果她也投生到了富贵之家,就凭借着过人的毅力以及忍耐力,怎么说也是可以挤进一些更高层次的地方。
但是很可惜,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丫头。
甚至除了顶替小姐之外,其他的事情都没有办法替她做到。
不过这已经足够了。
彩燕。
她这样告诉自己。
这样子就已经是足够了。
只要小姐可以逃出去,那一切都是已经足够了的。
她勉强睁着眼睛,空洞地看着面前没有一个人的地方。
眼睛似乎不应该是空洞的,只不过是因为少了那个人而已,才会显得如此落寞。
她轻轻地咳呛了一声,是因为姿势怪异而造成的。
“……”她张了张嘴,好像其实想要说什么,但是却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面前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出现幻觉了。
呵呵呵呵呵……
她知道自己有毛病。
特别是现在,她居然还有点想笑的冲动。
真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落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有想笑的冲动,果然是一个有毛病的人吧。
彩燕一直觉得自己有毛病,但却不仅仅只是今天而已,而是日积月累出来的。
别人也许只是知道她忠诚于姜舒瑶,但却一点都不知道,除了忠诚之外,她在长期与姜舒瑶日积月累的相处中,渐渐的开始对姜舒瑶有了幻想。
幻想着,她要是在自己身下婉转缠绵会是如何娇憨的模样,她会不会为了自己褪去了一身锋利,她会不会,会不会,会不会……
她想过很多,每一次都是入神很久才猛然惊醒,暗暗地责怪自己竟然会有如此可怕的想法。
但是,就算是这样,她也还是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反而时间越来越就,她入神的时间就越来越长,频率越来越久。
这一些,都是姜舒瑶所不知道的。
也许她也是跟外面的人一样,以为她不过是因为忠诚,所以一直呆在她身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