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给出那个答案了。
夏初槿的脑子胡思乱想,从来没有一刻这样烦躁过。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但一点儿也不想明白,有那么个念头在离她的心只有一墙之隔的地方胜券在握地叫嚣着。
夏初槿拒绝去看,拒绝去知晓,拒绝往那个方向凑近哪怕一步。
好像只要她足够理智,足够坚定,那个可怕的东西就永远不会冲破那层薄薄的屏障。
不知是她的脸色过于难看还是什么,景傲在几次抽空瞥了她几眼之后,把空调又悄悄地开大了几个度。
呼呼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略吵。
是景傲不喜欢的噪音。
这么一个小小的又体贴的举动,夏初槿蹙着的眉却陷得更紧。
在又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是,景傲不放心地开口了,“这一周怎么过?”
“嗯?”夏初槿正烦躁,一时没反应过来。
“住我家吧,你这个样子,起个身什么的,或者摔跤了,一个人不安全,反正我们就对门,你住过来中途要拿东西也方便。”景傲眼睛还是注视着车道前方,嘴里却笃定说着,用医生的口吻,不容置疑。
见人没说话,景傲又补了句更难以拒绝否认的话来,“我是骨科医生,你脚崴了如果遇见什么突发情况,我也能及时给你看看。”
夏初槿胸口里某个东西在不安分地刷存在感,她死死地按着,不给动。
可是车载音响不知什么时候播到了这一首歌。
“我梦见了,两个人的荒岛,你要不要也睡着,baby跟我逃,然后永远从地图上擦掉~”
“这里没有人也没有时间不用思考,再没有后路可找,或许就能天荒地老~”
没有别人,只有两个人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