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傲烦躁皱眉,揉着鼻梁,将手机拎开半米远,安静点儿了才问,“出什么事了?”
挂掉了言辞的电话,屏幕上就出现了“小初宝贝”的字样。
自恋爱以来,她就设置的小初,昨天夏初槿生日过后,她送完了情侣对戒才刚刚改成的这个。
“嗯,待会儿见。”
景傲单手撑了下身后靠着的墙砖,把手机丢进口袋,光影下一步一步晃荡着往走廊另一边走去。
她从很久以前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夏初槿究竟能忍她多久。
这已经是她交往过的女友里最安静的一个了吧,或者说是最“乖”的一个。
夏初槿真的完全没有因为这种问题在她跟前耍过不合时宜的小性子,性格温婉又大方,十足的贤惠,良家妇女的教派。
难道那个温柔体贴的女人就打算什么都往肚子里咽,被丢在身后,被放鸽子,因为她亲情破裂,噩梦缠身,真的要永远一声不吱,连抱怨都没有一声默默受委屈吗?
她没有一天不心疼她的小初。
事实证明,是个人总有极限,只是爆发的那天时间长短问题罢了。
医院附近的一家平价咖啡厅,靠窗的座位,四周都是咖啡的香味跟奶味甜味。
像是经历过一场浩劫,整个人都失了那份灵气活气。
喑哑着嗓音,通红着眼眶质问,“为什么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永远都不在呢?”
“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有多难过,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害怕?”
景傲喉咙涌起腥味,她张了下嘴,眼前的爆发却又瞬间止住了。
夏初槿垂着头,很重地一声双手掩面,皮肤的拍击声,清脆,像是一巴掌,扇在夏初槿脸上也扇在景傲心里,“抱歉。”
她不该这样小气的,这事儿跟景傲没有关系,人家只是进行了一天的工作,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