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窗户上的这个灰尘……你该不会从来没有打扫过吧……”
洛时锦将毯子盖在两人的腿上，毫不掩饰的点头：“嗯，其实今天也是第一次拉开这个窗帘……不，第二次。上一次是圆圆和黎其琛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圆圆拉开过窗帘。”
秦书晚听他们提起过这件事，便不多问，只是喝了口牛奶，望着窗外的城北公馆。
“说吧，今晚来找我是想跟我聊什么？”洛时锦问。
秦书晚舔着嘴唇，手指磨搓着杯子，淡淡的说：“我已经想好了，正月初三就回老家。”
“这么早？那不是没几天了？”
听到她的惊讶，秦书晚不禁笑起来：“早吗？那就为了你多留几天，正月初五怎么样？不过我不能多待，最晚正月初七，我必须要回老家了。”
洛时锦坐直身子，不解：“为什么？是老家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她轻轻摇头，“我妈妈打电话给我，说我弟弟正月初七要带女朋友回家，如果顺利的话就要定亲，让我回去一趟。”
看过很多家庭伦理狗血小说的洛时锦立刻明白：“你妈妈是想让你出钱，给你弟弟娶老婆？可你弟弟不是在上学吗，这么早就结婚？”
“在我们老家，结婚早是很正常的。如果不是因为我小时候坚持要来乔阳市里上学，我可能也会早早地被我妈嫁出去了。现在我弟弟快要毕业了，带女朋友回家也是想买房子……”
“他想结婚，就让他自己赚钱买房子，凭什么让你出钱？你都伺候他这么多年了，他难道还想麻烦你一辈子？”洛时锦不悦的皱着眉，“你不能回去，你要是回去，就永远都被他们锁死了。你还年轻，你还有很好的前途，不能被他们拖累。而且这些年你也已经仁至义尽，弟弟这个无底洞是填不满的，你不能再往里跳了。”
秦书晚闻言叹了口气：“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也知道我弟弟的情况。但我小时候来市里上学，我妈为了给我交学费，和我弟弟过了几年苦日子。可我却没有出息，大学没毕业就怀孕流产，还退了学。我没有光宗耀祖，如果连母亲弟弟也不管，就真的成了没有良心的人。”
洛时锦还是想劝她两句，可她不是秦书晚，秦书晚所经历的事情她没有经历过，无论说什么都站不住脚。
她沉默良久，直到杯子里的牛奶已经凉了，才开了口。
“书晚，我也有一个秘密，想说给你听。”
秦书晚将牛奶放到地上，点头：“嗯，你说，我听着。”
洛时锦抿了抿嘴唇，眼睛盯着自己的肚子。
“我这里……以前也怀过一个孩子。”
秦书晚猛地一惊。
“但我的孩子……我生下来了，是个男孩。”